挥退了少年,张启山转头望向许言,问:“规矩怎么定?”
许言想了想说:“就以一柱香为时限,一柱香内,摸到明器最多的获胜!”
“可以!”
张启山满脸自信,甚至询问鹧鸪哨和黄占魁,要不要先动手!
因为在他看来,哨子棺唯有张家人才有能力解决,其他门派绝对完成不了这个任务。
只是……
让张启山,甚至是许言都感到奇怪的是,一向爱出风头的黄占魁,这次却一反常态谦让了起来。
老洋人狐疑地望向黄占魁,小声道:“老黄,你是不是怕了?”
“屁,黄爷字典里面就没有怕这个字!”
“那你怎么不敢上?”
“我……”黄占魁眼珠儿滴溜溜一转,忽然嘿嘿轻笑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黄占魁不抢着第一个上,鹧鸪哨自然也不好抢。
最终谦让来谦让去,还是让张启山先探棺!
张启山是个果断的性子,决定的事就要完成。
他当即让齐铁嘴持锣,自己则把手伸进了哨子棺中。
齐铁嘴见状,顿时又紧张起来,急忙道:“佛爷,您悠着点!”
张启山不置可否,两根奇长无比的手指,在棺中摸索了一阵后,缓缓收了回去。
只是,收回手后,他却面色有异,似乎有什么事情不能理解。
倒是齐铁嘴见状,大松了一口气,急忙把锣交给副官张日山。
他怕自己再拿下去,心脏受不了。
张副官看出张启山的不对,连忙问:“佛爷,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张启山深吸一口气,转头对着鹧鸪哨和黄占魁两人道:“二位,实不相瞒,方才我探棺时,发现里面的尸体是倒着脸朝下,此事着实怪异,所以一时间没回过神。”
“倒着的?”
鹧鸪哨和黄占魁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惊讶。
但凡尸身收殓,就绝不可能会倒着入棺,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忌讳太多!
其次就是,这口棺材除了哨子口,根本就没有被打开过。
所以,难道说是……棺材主人睡腻了,自个儿翻了身?
张启山点点头,继续道:“另外棺中尸体口中并无珠子,周围也没找到什么陪葬明器。若二位这样还能找出来明器,张启山甘拜下风!”
鹧鸪哨不苟言笑,只是微微颔首准备接替张启山的位置。
倒是一旁的黄占魁悠哉悠哉,还有闲心从衣服口袋里掏了一把肉干,喂给趴在他肩膀上的黄皮子。
……
鹧鸪哨一个纵跃,跳到棺材上。
他先观察了片刻,然后朝不远处的老洋人点了点头。
老洋人心领神会,赶紧卸下背上的背篓,从里面摸索一阵后,取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玉盒!
玉盒的材质乃是上好的羊脂玉,先不说上面的雕工,就光是这么大块的羊脂玉,就已经价值连城。
这也出乎了许言的意料。
这些日子和鹧鸪哨三人接触下来,他一直觉得鹧鸪哨勤俭朴素,向来不喜欢铺张浪费的。
或许是看到了众人脸上的惊讶,鹧鸪哨笑了笑,解释道:“我搬山一族向来不在乎身外之物,只是冰蚕手套极为脆弱,而且不能长久暴露在空气下,必须要用上好的羊脂玉温养!”
“哦?世间竟还有如此稀奇的手套?鹧鸪哨兄弟,快拿出来让我开开眼界!”
黄占魁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一个劲的往老洋人身旁凑。
老洋人急忙护住玉盒,轻啐道:“去去去,你别捣乱,全天下可就剩这一只冰蚕手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