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似的大印砸下,广场上的宫女顿时尖叫着四处逃窜。
“吾命休矣!”
齐铁嘴自忖,他虽武功高强,但到底是肉体凡胎,这么大一尊印压过来,肯定要被压成肉泥了!
不过他又想到,临死前还有美人相伴,到了下面也不算孤单。
正想着呢,忽然间一块青铜镜子哐当一声从他随身携带的褡裢里掉了出来。
他弯腰去捡,却从镜面的水银斑,依稀看到自己身边的宫装美人,长着张毛茸茸的狐脸。
“妈呀~”
齐铁嘴被吓了一大跳,也顾不上去捡铜镜了,直接一蹦三尺高,从床榻上蹦了起来。
就在这时,头顶那方大印终于落下。
无论是宫女还是那位绝色的宫装美女,都在大印下渐渐化作飞灰。
齐铁嘴自己眼前一阵恍惚,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正趴在栈道下面的黑泥水里面。
许言、张启山等人站在一旁,脸色关切。
周围还是那个黑漆漆的地下矿道,没有宫殿,也没有美人。
“我这是在哪?”
回过神,齐铁嘴顿时感觉嘴里泛着一股恶臭。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面罩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了下来,手上还拿着一只铁轨上矿工尸体的腐烂断手。
齐铁嘴吓得赶紧将断手扔掉,肚子里面翻江倒海也顾不上了,急忙想从暗河的淤泥里爬出来。
许言收回发丘印,朝张日山努了努嘴。
后者会意,上前一记手刀,将齐铁嘴劈晕过去。
……
齐铁嘴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回到营地。
“张副官?我怎么在这里?”
帐篷内。
张日山正蹲坐在一旁,磨着手里的匕首。
见此情景,齐铁嘴心里一个咯噔。
“张副官,你磨刀做什么?”
张日山回过头,面无表情回道:“给你截肢!”
“什么?”
齐铁嘴被吓得脸色发白,急忙道:“张副官,你别吓我,我这人胆小,经不起吓!”
“谁有那闲工夫吓你啊,你难道不记得昨天的事了?”
“昨天?”
齐铁嘴使劲回忆了半天,对昨天发生的事,却只停留在他找到齐家留下的青铜镜上。
“张副官,你就别打哑谜了,快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吧!”
张日山闻声叹了口气,悠悠道:“八爷,忘了更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我怕您知道了吃不下饭。”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说齐铁嘴就更郁闷了,急忙道:“你这关子卖的,我现在就已经吃不下饭了!”
“那我可就说了啊!”
“快说!”
眼见齐铁嘴真急了,张日山这才收起打趣的心思,一五一十将昨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昨天刚爬上栈道,你就像是喝醉酒一样,在铁轨上歪歪斜斜跑起来,我和佛爷差点没追上。”
“跑了一段路后,你就从铁轨上跳了下来,整个人趴在暗河的淤泥里面,挖黑泥吃,等我和佛爷赶到的时候,你还从黑泥里挖出一只矿工的腐烂胳膊,直接就往嘴里塞……”
“停!”
随着张日山的讲述,齐铁嘴的记忆被激活。
可想起昨天那重口味的一幕,他一个没忍住,直接大吐特吐,把淡黄色的胆汁都吐了出来才罢休。
张日山见状,无奈摇了摇头,只好喊人进来收拾,把虚弱无力的齐铁嘴搬去了另外的帐篷里。
齐铁嘴躺了一会,恶心的感觉稍稍褪去,他这才有气无力地道:“张副官,你挑重点的说,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