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给古神。
像条古神圈养的狗一样，卑微地活着。
许言虽然不理解，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但很显然，如果不解决掉绿色坟墓，迟早有一天，它还是会纠缠过来。
深吸一口气，许言再度抬头望向张启山：“只有这些吗？”
张启山笑了，笑得无比畅快，还因为用力过猛而咳嗽。
好半晌，他平复了心情，让张日山从床头柜里面，取出了一个文件袋。
张启山接过文件袋，目光中透露着唏嘘。
过了一会儿，他郑重地将文件袋交给许言。
“这些年，我按照你的要求四处收集法器，派人建造十一仓。”
“我在那儿，给你留了件好东西。”
提到那件东西，张启山苍老的脸上，露出大仇得报的畅快。
许言看到张启山越发虚弱的模样，心里轻叹了口气。
“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张启山没有回答，只是转头望着阳台上初升的朝阳，缓缓闭上了眼睛。
……
离开新月饭店，车里面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张日山犹豫了大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佛爷他……”
“最多还能坚持十天……”
许言知道张日山想问什么。
张启山身体被诅咒侵蚀的太厉害，已经回天乏力。
即便是能彻底清除诅咒，人也救不回来。
之前许言说用金蛇双环，慢慢消磨掉诅咒之力，最乐观的估计，也只能延续三四年寿命。
但显然，张启山并不想拖着这副身体活下去。
刚才把文件袋交给许言，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死气。
或许是为了印证许言的话，到了第二天，张日山就打电话到疗养院告诉许言，佛爷去世了。
按照张启山的遗言，他要和尹新月一起合葬在十一仓最深处。
恰好，二月红等九门老家主，还有鹧鸪哨师兄弟也在这天做飞机来到燕京。
无论这些年，张启山和他们有什么恩怨，人死了，一切也就随风飘散了。
张大佛爷下葬这天，老九门的家主，以二月红为首纷纷前来吊唁。
许言也从二月红口中，得知了老九门的近况。
二月红和丫头相濡以沫，不过问江湖事，过的倒也还好。
但是半截李因为利益，纠结手下强行对抗官府，被直接炮决了。
最终就只剩下一个他和他嫂子生的孩子，被张启山救下，送给了一户普通人家扶养，后来据说考上大学，做了教授。
陈皮阿四虽然狠，却是个聪明人，学着师傅二月红半隐退，躲过了清洗。
至于吴老狗就不用说了，他去开了狗场，也不怎么理会江湖事。
最让许言意外的，还是黑背老六。
抗战胜利后，黑背老六遣散了一众刀客，和一个女护士结了婚。
婚后，他对老婆言听计从，还改掉了喝酒的老毛病。
没几年，女护士给他生了一儿一女。
只不过，黑背老六年轻时伤了根基，晚年身体一直不好，前两年生了场重病去世了。
但比起原剧情中，无儿无女无妻，被乱枪打死的结局，这一次他的结局要好太多。
不止有娇妻，而且活到了将近七十岁，连曾孙子都抱上了。
这辈子，大概也没什么遗憾了。
至于霍三娘，许言看二月红坦然的态度，也明白他们是放下了。
不过……
最让许言意外的，还是齐铁嘴。
这厮从当年就嚷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