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骁拉住暗卫,他倒要看看,没有虎符,江南提督给不给他这个脸。
“司马曜的人来了反倒好,有提督府的人马在,外面那些杀手不敢轻举妄动,我先跟他们离开。”赫连骁眼眸一沉,主动想要走出房间。
“嘭!”房间门被踹开,一个小官吏带着人闯了进来。
“赫连将军,您现在可是各处的红人啊,赏金…
…万两。”带头的官吏手持皇榜,笑的深意。
赫连骁暗沉的眸子在看清楚来人的瞬间,从晦暗到明亮,从低沉到震惊。
“还愣着做什么?把赫连将军给我带走!”来人冷声开口。
“是!”
赫连骁想说什么,但喉结动了动,最后也没有出声,只是深意的看了带头的人一眼,嘴角上扬。
“您可别想着要逃。”守卫把赫连骁压上马车。
“嘘,将军,委屈您与小人更换衣物。”为了避开杀手的视线,只能如此。
赫连骁点头。
大概,是朝歌与司马曜提前商量好了。
换好守卫的衣物,赫连骁低头走出马车,跟在小官吏身后。
“把人押回提督府,你跟我来。”小官吏翻身上马,带赫连骁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江南雨城。
刚出了城门,赫连骁便弃了自己的马,一跃跳到小官吏身后,把人抱紧。“星儿……”
朝歌扬了扬嘴角,揭开自己的伪装。“你怎一眼看出是我?”
“我的女人,我当然能看出。”赫连骁还有些小骄傲。
骄傲过后,气压便沉了下来。“知不知道很危险?你如今是西蛮的执政太后,怎能丢元宝一人在西蛮?嗯?”
抱着朝歌的手收紧了些,赫连骁既心疼又生气。
奉天如今是龙潭虎穴,到处都是危机四伏的杀意,她怎么能以身犯险。
朝歌没理会赫连骁,将他带到相对安全的地方,才勒马想要下去。
可赫连骁却死死地抱着她,就是不让她动。
朝歌心口紧了一下,微微蹙眉。“你受伤了?”
赫连骁把下巴抵在朝歌肩膀上,点了点头。
“沈慕离伤的。”赫连骁闷闷的说着,颇有给沈慕离告状的嫌疑。
明明是京都受的伤,他都在江南之地养了这么久了,可还是故意装病,赫连骁早就发现要如何拿捏朝歌了。
若是他不示弱,朝歌自然是不会给他半分好脸色。
“沈慕离是归隐山出来的,他若是发起狠来想要你的命,你俩最多就是个同归于尽。”朝歌蹙了蹙眉,翻身下马。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何丢下元宝来见我?”
赫连骁黏在朝歌身后,说什么都不肯分开。
朝歌拿他没办法。“我好不容易算计好的棋子,不能被这些豺狼虎豹盯上。”
“星儿……”赫连骁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已经很满足了。“你不是傻子,你清楚来接我的代价。”
很有可能,他们两人都回不去了。
要知道这里还地处江南,从江南到西蛮最快的路线便必须经过边荒,那是赵裴的领地。
“那你呢?你清楚回京都城的代价,明明逃出来了,为什么又折返回去?”朝歌质问赫连骁。
若不是秀儿告诉她,她竟不知道赫连骁中途还折返了一次,才受了这一身伤。
“我……拿回来了。”赫连骁从怀里拿出那个沾了血的平安符袋,里面有朝歌和元宝的发丝。
朝歌愣了一下,视线看着那个带血的绣袋。
心口有些异样的感觉,很疼,但又好像不是很疼。
视线凝滞了片刻,朝歌讽刺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