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朝歌的勒马停住,声音沙哑。
赫连骁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先帝在位时,他也曾经奉命追查巫族之人。
“星怜有错吗?”朝歌看着赫连骁。
“被赵裴抓走的这些孩子有错吗?”
“被卖去烟花场所,任人欺凌,只为活下去的巫族女子,有错吗?”
朝歌不知是在问赫连骁,还是问上苍。
“星儿……”赫连骁追了过去。
“赫连骁,凌驾于别人之上的感觉,是不是很好?”朝歌看着西蛮的方向,再次开口。“好像真的很好……”
那种高高在上,权利握在自己手里,自己的命运与他人的命运都握在手里的感觉,真的会上瘾。
不怪……那么多的人前赴后继,为了一个皇位,为了天下,死无全尸。
权力,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它蛊惑着所有人。
诱惑着所有人。
不知疲惫,飞蛾扑火。
“星儿……”赫连骁伸手想要牵住朝歌的手,可朝歌却策马离开。
他抓不住她……
她的心,并不在他身上。
正如她所说,如今是盟友才会出手救他。
“赵裴的人没有追上来。”赫连骁回头看了一眼。
“应该是有人在帮你清除路障。”朝歌也回头看了一眼,赵裴就算被星怜缠住,也不可能没有手下杀手追上来。
会是谁?南古雪晴,还是归隐山的其他人。
……
西蛮,皇宫。
大雪终于停了。
连日大雪,大雪封山,皇宫笼罩在阴霾里,没有阳光。
下雪不冷,化雪冷。
这是古人流传下来的话。
积雪褪去,凛冬也随之而来。
“师父,好冷……”元宝在雪地里练剑,小脸儿冻得红扑扑的。
“冷?”长孙镜玄蹙眉。“冬练三九,寒冬越发能锻炼一个人的意志,坚持。”
“你这是虐待!”一旁,玉衡抱着暖手炉,哆哆嗦嗦的说着。
这天真的太冷了,会死人的。
“虐待?”长孙镜玄冷笑。“玉衡长老的身子骨太弱了,这可是太后的吩咐,让你跟着元宝一起习武,强身健体,怎么?这就撑不住了?”
和他犟嘴的时候不是挺厉害?
“师父……你们不要吵架哦。”元宝天真的挡在两人中间,两位师父不和,已经是整个西蛮皇宫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元宝,不用听这个疯子的,咱们走,这么冷的天,这哪是习武,这是要命。”玉衡是真的撑不住了,他的双脚都麻木了,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他夜里一个人,根本无法入眠,睡一晚上,醒来手脚还是冰凉冰凉的。
元宝紧张的看着镜玄。“镜玄师父……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看玉衡师父脸都没血色了。”
“不行,继续。”镜玄淡淡的说着,与玉衡杠上了。“玉衡长老撑不住求饶便是,我看你全身上下就这张嘴最硬!”
气起人来,一个顶俩。
“长孙镜玄!”玉衡真的被长孙镜玄气死了,气的手都哆嗦。
咬牙站在雪地里,让他服软,不可能!
“快去喝你的红枣姜茶吧,玉衡长老。”见玉衡有些站不稳,长孙镜玄也有些后悔了。
他是不是确实有些过分了。
玉衡哼了一声,刚想说什么,眼前一阵眩晕。
“喂!”长孙镜玄下意识伸手抱住玉衡。
这不是赤裸裸的赖人。
“玉衡!”
长孙镜玄蹙眉,怎么说晕就晕,女人也没他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