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天理,被赶出去了。
朱允炆站在坤宁宫门外,无奈地对双喜说道:“去承乾宫吧。”
马恩慧之所以这样做,是有深意的。
朱允炆作为大明皇上,如今膝下只有朱文奎一个儿子,血脉太过单薄。
这对于皇室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而朱允炆又过于宠爱马恩慧,总是留宿坤宁宫,宁妃、贤妃、骆才人那里,竟从没留宿一次,这样下去,朱允炆这一脉什么时候才能开枝散叶,枝繁叶茂?
对于马恩慧的小心思,朱允炆是清楚的。
只是,刻在灵魂里的道德约束,让朱允炆不敢迈出这一步。
再说了,自己与宁妃、贤妃、骆才人都不熟,冒冒失失就推倒,那不是耍流氓吗?
承乾宫,织造的声音轻快而富有节奏。
骆颜儿正在检验新的医用纱布,然后记录在册,见朱允炆来了,连忙施礼。
朱允炆见房间里有些闷吵,便说道:“随朕散散步吧。”
骆颜儿将事情交给自己的侍女,随朱允炆走出承乾宫。
夜渐深,星渐明。
温和的春风拂过骆颜儿的秀发,吹起一抹浅柔的笑意,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朱允炆,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虽是沉默,却没有半点尴尬,倒有些莫名的紧张。
“骆才人在笑什么?”
朱允炆突然问道。
骆颜儿惊讶地看着朱允炆,他不曾看自己,却知道自己在笑?
“皇上心情不错,臣妾自然跟着开心。”
骆颜儿言道,将目光看向远处的宫殿。
朱允炆停下脚步,背负双手,看向星空,说道:“若朕发怒,那骆才人岂不是要哭哭啼啼了?”
骆颜儿嘴角微微嘟了下,说道:“才不会,臣妾会瑟瑟发抖,忘记怎么啼哭。”
朱允炆顿时笑了起来,看着骆颜儿,快意地说道:“才人有才,才高八斗。”
骆颜儿盈盈上前一步,笑道:“皇上才是学富五车,臣妾不过是班门弄斧。”
朱允炆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说道:“坐会儿吧。”
亭
子外上的牡丹开得正旺,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幽香。
“臣妾替浣衣局所有宫女,感谢皇上。”
骆颜儿对朱允炆郑重行礼。
朱允炆摆了摆手,说道:“要感谢,就感谢皇后吧,这件事与朕无关。”
骆颜儿浅浅一笑,道:“可臣妾听说了,外包乃是皇上的主意。臣妾出身浣衣局,知那是人间苦寒之地,浣衣局能从苦海中脱身,全赖皇上皇后恩泽,她们必然会勤勉织造,不负天恩。”
朱允炆也有些感叹,自己只不过是将外包的构想谈了下,马恩慧竟真的做到了。
不过考虑到皇族衣服清洗安全的问题,马恩慧还是在浣衣局中保留了一个小型的浣衣局,专司皇上、皇后、妃嫔等人衣物,其他皇室衣服,则统一交给了外浣衣局,加强监管便是。
外浣衣局的地点,便选在了荒废的教坊司内,人员是京师中的孤寡妇人。
明初战争死了很多士兵,出现了大量孤寡妇人,这些人中,有多数即失去了丈夫,也失去了儿子,无依无靠,只能通过纺织缝补衣物勉强度日。
马恩慧皇后以后宫名义,招纳孤寡妇人轻役内宫,赏以月钱,即关怀了孤寡群体,又在民间赢得了声望,就连一向挑刺的都察院,也上了几封奏折,赞扬皇后母仪天下,关怀有方。
浣衣局就这样以外包的形式,实质上裁撤了下去。
虽然没有摘牌浣衣局,但如果走入浣衣局的话,则会发现绝大部分房间,已改造为织造工坊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