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马。
孤独地行走在荒原之上,在天地之间,显得渺小,微不足道。
哈里警惕地看着来人,只见其包裹着头巾,手中拿着一块粗麻布料,时不时捂住嘴咳两声,腰间没有看到武器,倒是他身后的红棕马,相当俊美。
索靖看了看哈里等人,没有说什么,就牵着马走向一旁碧绿的小湖。这一座不知名的湖,孕育了周围的绿洲,它是一条河流的终点,水到了这里,就抵达了归宿之地。
多夫冈走到哈里身旁,低声说:“我们的战马太过疲惫,一旦大明追兵到了附近就危险了。此人有好马,脚力尚在,我们不妨……”
哈里看着多夫冈抬手在脖子前做了个“杀”的手势,然后环顾四周,不见明军,不见行人,这就是一个落单的行客。
“既然如此,那就杀了吧。”
哈里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原因经过这里,这都是他的悲哀。在这个世上,有些人总是走背运,直至在某个位置丢掉性命。
多夫冈看了看左右,昂了下头,道:“安兹兹,萨比特,你们两个去。”
安兹兹嘴角透着狞笑,萨比特检查了下短剑,两人对视一眼,朝着索靖走了过去。
索靖俯身湖边,双手掬出水,品尝了一口,很不错,甘甜可口,马也渴了,在一旁低着脑袋饮水,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直起身来,索靖看着宁静的湖,对身后走近的人说了句:“想牵走马,我没意见,别惹我,我在这里等人。”
安兹兹与萨比特听着熟悉的察合台语并没有感觉到惊讶,在西域也好,帖木儿帝国也好,包括更广袤的区域,许多人都说着察合台语,包括一些行商,为了更好的贩卖货物,也会学习这一门通用的语言。
萨比特停下脚步,冷冷地说:“马,我们要了。你的命,我们也要了。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希望安拉能原谅迷失的你!”
索靖微微摇了摇头,转过身,再一次说道:“我的兄弟正在来的路上,你们要走,我拦不住你们,如果要动手,你们可能就永远也走不掉了。”
安兹兹看了看周围,不见任何异动,不屑地抽出了剑:“你一个人,就不要再伪装强大,威胁我们了。即便你的兄弟来了,也只能给你收尸,去死吧!”
话落,安兹兹握着短剑便刺向索靖,直指胸膛!索靖侧身,抬左手抓住安兹兹的手腕,猛地抓住脉门,骤然发力,安兹兹手腕顿觉没了力气。
索靖伸出右手,接住从安兹兹手中掉落的短剑,干净利索地刺入安兹兹的胸膛,右手一旋化掌,一拍剑柄,短剑直穿透了安兹兹厚重的胸膛,剑尖从背后冒出,滴着浓稠而鲜红的血。
萨比特瞪大眼,刚刚对方的动作太快,自己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索靖抬手,推开安兹兹,顺带着将剑抽了出来,一脚跨步,手腕一动,剑已横过萨比特的脖颈。
短剑落下,插在了地上。
索靖看着两人,冷冷地说:“我不是伪装强大,而是有着强大的伪装,告诉你们的安拉,杀掉你们的是大明索靖,如果你们的安拉有意见,让他来找我!”
“大,大明……”
安兹兹、萨比特很想跑路,很想告诉哈里快跑,大明的人已经出现在了这里!可身体是如此的沉重。
远处的多夫冈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哈里也是很是震惊,自己百战余生的猛士,就这么倒在了地上,连对方的毛发都没有伤一根?
“他,他要干什么?”
哈里有些紧张起来。
索靖牵着马,丝毫不顾身后的死人,一步步走向多夫冈、哈里等人,正在休息的骑兵见状,纷纷打起精神,护在了哈里身旁。
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