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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那么迟钝的一个人,这次却跟苏郁想的一样:“老三,家主骗了李春花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呀,我们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啪’于景行吓得手稿掉在地上了也不知道,漆黑的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你们说什么?”
何慕一张阳光、帅气的脸,皱得像苦瓜一样:“我们说,家主骗了李春花十两银子。”
“她是、是怎么骗的?”于景行艰难的开口问道。
“她把糖丸当药卖给李春花,一粒糖丸一两银子。从李春花那足足骗了十两银子。更可怕的是,她今天把这十两银子全都花了!”何慕说到最后,急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你看,家里堆的这些东西,都是她用那十两银子买的。”苏郁急火攻心,从下午开始就咳嗽不止。陈姣姣特意给他买了布料十分柔软的手帕让他用。苏郁这会手里正捏着一块鸳鸯戏水的手帕,一提起钱的事,他心累地把手帕扔到了一边。
于景行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彻底吓傻了。这好日子才刚过两天,这个陈姣姣就把他们再次推入了火坑。
这一次,似乎连活路都没有了。
李春花是什么样的人,陈家村的人谁不知道。自从她发迹后,家里一直养着十几个帮工走狗,那些帮工在李春花的带领下四处作恶,村里谁要是敢跟她作对,轻则被毒打一顿,重则废掉手脚。光是上个月,村东头的张家两姐妹就被李春花带人连着毒打了三四次,两姐妹连夜带着家人跑了,听说现在只敢寄居在洛水县的河船上。
而且李春花还出了名的好色,她这次说不定就是故意在给陈姣姣下套。然后到县大老爷那里告陈姣姣诈骗,这样她不用自己动手,就能把陈姣姣送进牢狱里。
如果陈姣姣被关,苏郁他们接下来的命运,可想而知会有多悲惨。
“这个陈姣姣!她怎么这么蠢!李春花那样的地痞无赖,阴险狡诈的小人她还敢招惹?难道还嫌以前被她骗得不够惨!”于景行痛心疾首地怒怼道,压根不知道陈姣姣这会就在自己身后站着。
陈姣姣刚一踏进房门,就听见于景行在骂自己。她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站在门口,表情僵硬的对着苏郁和何慕笑了笑。
苏郁和何慕脸色大变,都跟见了鬼一样惊恐。
于景行却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怒不可遏地继续喧泄道:“我们跟着她真是倒霉死了,以前陈家还富裕的时候,我们也没过什么好日子,家婆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不舍得给我们。她长得又胖人又蠢,村里人都把她当笑话看。要不是她家里有钱,怎么可能娶得上男人。后来钱被外面的野男人骗光,我们差点饿死。现在人回来了,刚老实两天,竟又傻乎乎地去招惹李春花,李春花狡诈多端,岂是她惹得起的!”
陈姣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是她想偷听,实在是于景行骂得太忘我了,苏郁和何慕眼睛都挤坏了,他也没发现陈姣姣的存在。
“那个……”陈姣姣的声音刚一响起,就吓得于景行猛地一回头,脚下不稳,身子摇晃着往一旁倒去。
陈姣姣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的腰,她的手很有力,于景行的身体被她轻轻松松地托住了。
于景行的双腿都吓软了,手臂交叠着挡在胸前,做出防御的手势。
他怕陈姣姣打他。
陈姣姣把人扶到床边坐好,一句谴责他的话都没说。于景行胆寒的往何慕身后躲,怕得浑身轻颤,手一直挡着脸,不敢看陈姣姣的眼睛。
陈姣姣不想吓着他,往后退了两步。于景行刚才说的都是事实,陈姣姣没什么好生气的。
看着家里三个极度不信任自己的三个男人,陈姣姣抿了抿嘴说:“你们不用怕,李春花的事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