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姣姣很宝贝地把苏郁他们给自己做的衣服、鞋抱在怀里,但是她过分客气的话,还是让苏郁和何慕面色一白,肉眼可见的变得慌张不安起来。
陈姣姣却浑然不觉,又感激地对他们来了一句:“真的谢谢你们,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别人亲手给我做的衣服和鞋,我真的很感动。”
别人?陈姣姣说了很多,苏郁耳边却只回响着这两个字。他这人心思重,习惯隐忍,活得小心翼翼,心里有再多委屈、不满都不敢直接表达。只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一时光彩尽失,痛楚遍布。
陈姣姣虽不懂男人的心思,但是苏郁的脸色变了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苏郁身体最弱,身上总带着一股易碎的凄美感。仿若从画里走出来的病美人,陈姣姣平时对他说话的语气都不敢太重,更别说惹他生气了。
苏郁眉头一锁,她立马紧张起来。迅速地回忆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言语,一个字一个字地捋,也没发觉自己哪里说错了。
只是,她觉得自己没错并没有什么用,要苏郁他们觉得她没做错什么才行。
陈姣姣是真心怕了苏郁这种动不动就红眼、楚楚可怜的大美人,她现在就感觉自己是罪恶深重的犯人,心里无端升起愧疚感,自责地虚心求教:“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苏郁垂眸,羽睫轻颤。眼底郁色深沉,却凄美的一笑,像是自我调侃,又像是在替陈姣姣开脱:“家主什么都没说错,家主对我们已经够好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做出一副被自己气到哭,却又要强行忍住,受尽委屈却不敢声张的委屈模样?
他到底在委屈什么?
我到底哪句话说错了?
有没有人能给我解释一下?
为什么他有话不能直说,要这么隐忍着?
他这样真的……看着好可怜,我都想扇自己两巴掌了。
陈姣姣木愣地站在原处,她原本以为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面临的最难的问题就是生存。
但是她现在发现,这个世界最难的,竟是跟这些男人相处,这些男人真的太难接触了,陈姣姣永远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陈姣姣最害怕他们红眼,他们一红眼,陈姣姣就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我要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你们其实可以直接告诉我的。”这么平常的一句话,陈姣姣却思量再三,才敢试探性地说出口。
苏郁轻笑,笑容转瞬即逝,眼眸里始终一片悲凉。
“家主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我们拖累了你。”
陈姣姣悄悄握了握拳头,非得让我自己猜哪里做错了是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哪里做错了?
“那你为什么生气了?”陈姣姣憨憨的,看着苏郁的脸色问。
苏郁强颜欢笑,笑容却不达眼底:“我没有生气。”
“你有,你眉头都皱起来了,看起来都快哭了。”陈姣姣指了指苏郁的眉眼,直眉楞眼地说。
苏郁窘迫地低头,转身,还是不肯承认:“我真的没有生气。”
两人僵持了好半天,后面的何慕终于看不下去了:“大哥,你就直说吧……”
苏郁急忙打断何慕:“你别胡说,我挺好的,没有什么生气不生气的。家主愿意给我一个安身之所,我已经很满足了。”
陈姣姣……这就是生气了呀,到底是为什么呀?
“何慕,你是不是也生气了?”陈姣姣知道何慕直率一些,性格也外向,脑子一转,问起了何慕。
何慕眼神明亮清澈,无辜地眨了眨眼,支支吾吾的说:“家主你……你把我们当外人,我们当然会生气了。”
“啊?我没有呀。”陈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