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照料,早就是好朋友了。沈逸怎么忍心看他受苦,一下冲了上去,推开门童:“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来的时候跟馆主说好的,他给医馆干活,医馆免费给他孩子治病。提前讲好的事,岂是你们说反悔就能反悔的?”
“我们就反悔了,你能咋滴?还有你沈逸,要不是馆主对你留情,这医馆也没有你的位置了。一回家就不知道回来,你当医馆是客栈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孙管事趾高气昂的指着沈逸斥责,就好似她手里捏着沈逸的命脉。
一份帮工的工作,没有酬劳,还辛苦得不行。他们不但不感激这些帮工,还随时威胁他们,要赶他们走。
这个破世道,男人一旦没有家主照拂,或者家里穷得吃不上饭,就会沦落到给人免费做帮工混口饭吃的地步。
他们知道沈逸也是走投无路,又喜欢行医,才来的医馆帮忙。以前无论孙管事和王守杰怎么欺负沈逸,他都不会反抗,为何在医馆好好做下去,他什么都能忍。
但是今天他们欺负的是郑兴,沈逸要是袖手旁观,就不配做人。
“我请的是三天的假,这三天还没到呢,我犯什么错了?大家都在医馆做事,每天相处在一起,应该好好相处才是。可是你们却变着花样地欺负人,你们这么做馆主知道吗?”沈逸知道,现在能保住郑兴的人,只有馆主。
“我知道,就是我让人赶他走的,你有什么意见吗?”一道暗哑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长相阴冷的女人从医馆里走了出来,正是医馆的馆主张芳。
“……馆……馆主”沈逸面色一紧,肉眼可见的害怕起来。
他不想失去在医馆里做帮工的活计,行医是他最喜欢做的事。如果不能治病救人,他会觉得自己活着没有什么意义。
因为在乎这份活计,他也就变得格外害怕张芳,怕她赶自己走。
沈逸太过单纯,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张芳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把他拿捏得死死的,懒散地转动着手上的玉石戒指,绝情地对沈逸和郑兴说:“沈逸,你想继续留在医馆干活,就把这个人带走,别让我动粗。如果你不听话,就跟着他一起滚吧,我们医馆不缺你们这样的男人。”
“我们这样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张芳,我们帮你干了多少活,你有多少病人是沈逸看好的,你心里没点数吗?我们怎么了?我们白吃过你家一粒米,拿过你家一分工钱吗?”郑兴一看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心碎之余,他跳起身,胆大妄为地指着张芳的鼻子喝问道。
张芳心狠手辣,受不了任何人对她不敬。当即挥手示意,让门童动手踢打郑兴。
沈逸一看郑兴要吃亏,冲上前替他挡着门童的毒打。眨眼间腰上就挨了两脚,心疼的陈姣姣一下从人群里钻了出去。
她出手迅捷如风,一耳光把一个门童扇飞,指着另一个门童说:“你这个狗腿子,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他是你能打的人吗?”
站着的门童看到同伴飞出去的身体,都吓傻了。
摇了摇头,不敢动。
“陈姣姣?”张芳认出了陈姣姣。
以前陈姣姣家里还富裕的时候,张芳跟陈姣姣走得很近,这也是陈家败落后,张芳愿意让沈逸来医馆帮忙的主要原因。
不过后来,张芳就再也没见过陈姣姣,没想到今日一见,陈姣姣整个人的气度和样貌,都比以前更出众了。
张芳这个人,可不是善茬。她原本也跟陈萍一样,穷困潦倒,家里穷得连相公都娶不上。最后不知道在什么机缘巧合下,她竟娶了县主的独子叶庭玉。从此以后,生活平步青云,在镇上开了医馆不说,还成了十里八乡的首富。要名望有名望,要钱有钱,别提多风光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张芳这个人这几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