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徐五没有慌乱,他没有做什么逾矩的事,心里坦荡,并没有像上次那般心虚地跪在沈逸面前。
反而镇定地转头看着沈逸说:“家主刚睡下,沈相公小声些才好。”
“你……”即使徐五说话的语气很低微,沈逸仍然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他一个家奴,竟敢教训自己?
不过沈逸刚开口说了一个‘你’字,徐五就着急地打断了他的话:“沈相公,家主的脚扭伤了,你快来给她看看,貌似伤得很严重。”
在徐五的指引下,沈逸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到了陈姣姣肿胀的脚腕上。
沈逸担忧地走进陈姣姣的房间,徐五知道他讨厌自己,便默默地退了出去,把陈姣姣交给了沈逸。
沈逸先用银针帮陈姣姣把瘀血排出来,再给她的脚上药、包扎。整个医治的过程中,陈姣姣只在施针的时候睁眼看了一眼沈逸,随后便放心地一闭眼,又睡了过去。
沈逸看她睡成这样,心里五味杂陈的。想跟她多说几句话,又怕跟她接触得太多,会忘了自己是谁。
他回到他们的房间,一见宁林语回来了,也跟苏郁他们一样高兴。
第二天,宁林语跟着沈逸去了他的医馆,他说想看看沈逸成为大夫的样子。
陈姣姣则去了大荒山,跟进避难所的工程。
工程的事进行得很顺利,她下午抽空回了家,带着几个伙计,把新家安置得妥妥当当。陈姣姣很忙,她问了陈大娘,才知道今天是个适宜搬迁的好日子。
择日不如撞日,傍晚,他们在新家门前敲锣打鼓,在堂屋的大门口放置了火盆,正式举行了搬迁仪式。
晚饭徐五是在新的灶屋做的,单是一个灶屋就跟他们的房间一样大。灶台很宽,案板也很大,还有一个大水缸,一切都那么完美。
苏郁偶尔也会进灶屋帮忙,不过他身体太弱,闻到油烟味和烟火味,就会呛咳不止,每次都只能在徐五开火炒菜之前离开。
何慕是几个相公之中,最勤劳的,家里除了徐五,就他干活干得最多。他也会帮徐五备菜、炒菜,两个人身份有别,但是长久的相处下来,偶尔也会聊上几句。
虽然何慕没有明确的表示,但是在不知不觉间,他跟徐五已经相处得非常不错了,而且他跟徐五本质上很像,他们都没有什么大志向,都喜欢安稳。
搬新家的第一天晚上,陈姣姣宴请了相好的村民和陈洁、娜颜、张雪、张霜……他们来家里做客。
因为陈姣姣邀请大家的时候,并没有拘泥于性别。只要她觉得是跟她家关系不错的人,她都邀请了。
于是丁沐白带着陈小小来了,陈钱钱带着李梦也来了连魏夏和冯楚月都来了,苏郁他们整天念叨的野男人们,今天全都到齐了。
沈逸和宁林语也提前打烊,回了家。家里的五个相公全都聚齐了,他们看似心平气和,其实一晚上眼睛都在丁沐白和魏夏他们身上打转。
陈姣姣手低下的男性伙计来了不少,长得好看的却没几个。不过苏郁他们知道陈姣姣的本性,草木皆兵的把所有来的男子从头到脚地扫视了一遍又一遍。
丁沐白是老狐狸,他不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表面上都能做到滴水不漏。
在见到陈姣姣时,客气又礼貌,让人抓不住把柄。
魏夏就不一样了,他不懂人情世故,原本苏郁、于景行他们看他脸上有一道疤痕,觉得他是安全的。
可是当他们看到魏夏手腕上带的手镯,和他腰间别的匕首,还有他的荷包、水杯、笔……
他们终于找到那个哄骗家主东西的小狐狸精了。
于景行:“没想到会是他,不过仔细一看,他如果没有脸上的疤,长得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