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时分,毫无准备地打响了。
战火刚拉开序幕,扈莺便站在阵前,指挥尊天军用投石机和弓弩,强行破开隐阳城的城门,砸烂义战军的守城城墙。
一时间,沉重的巨石从天而降,轰隆炸响,义战军吓得抱头鼠窜,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撤!全都撤到城楼下面去!”陈姣姣奔走在城楼上,带头让义战军撤退。
阡陌却跟在她后面,质疑她的命令:“主将,不能撤,城门已经被尊天军砸开,你让大军这个时候撤退,他们不就直接攻进来了吗?”
陈姣姣把她的话全当耳旁风,仍旧在呐喊:“撤!我是隐阳城的主将,违令者死,都给我往后撤!”
义战军得令,飞快地往后撤退。等尊天军的第一波攻势结束后,义战军的伤亡并不多。不过城门和城墙全都破损严重,城墙的左侧已经倒塌,尊天军现在想攻城,根本就用不着云梯,直接踩着废墟翻过垮塌的城墙即可。
眼看着大势已去,义战军所有人的脸上,全都出现了悲怆之色。
他们苦守了这么久,没想到眨眼间城就破了。
扈莺雷霆手段,把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到一处,全力出击。她这样做确实有效,至少城门破了,城墙毁了,义战军被他们击退,毫无招架之力。
但是,等最凶猛的攻势结束后,尊天军摇旗呐喊往城内冲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义战军不是没有还手之力,而是现在才开始还击。
当义战军冲向破损的城门时,恐怖的一幕出现了。没有投石机的义战军,竟朝城门口精确地投掷过来一枚巨石。巨石砸在他们面前,挡住了他们冲向城门口的脚步。
最惊讶的当属扈莺,她把义战军的现状了解得一清二楚,义战军现在别说投石机了,连最寻常的弓箭都没有。
可这石头……
扈莺抬头朝城楼上看去,竟看到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轻轻松松地就举起了重达一千多斤的巨石……
这是多么令人恐惧的力量。
扈莺神色凝重的隔空望着陈姣姣,嗓音滞涩地问旁边的下属:“就是她……吸走了扈柔她们的内力?
”
“回禀主帅,就是她,她叫陈姣姣,是义战军镇守隐阳城的主将。不过她也是昨天刚来隐阳城做主将的。如果没有她,我们昨天就已经攻破隐阳城了。这会说不定已经西上临武郡了。”花期抢先答道,她昨天先败给陈姣姣,后来跟阡陌对打又受了伤。今天她却坚持出战,心里的屈辱感,如果不在战场上找回来,她实难安枕。
“她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何会成为隐阳城的主将?”扈莺跟扈柔他们不同,她跟狐影是一样的人,见到身手不错的将帅之才,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收服,而不是对抗。
“她此前跟义战军并无关系,不知道为何突然成了隐阳城的主将。”花期告诉扈莺。
扈莺沉默地坐在马背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城楼上把巨石往城门口扔,用石头封住城门的陈姣姣。
“她可有弱点?”扈莺语气沉重地问花期。她最怕的就是,陈姣姣这人刚正不阿,一门心思地对狐影尽忠,没有能收买她的弱点。
出乎预料的是,花期的回答竟然是:“贪财好色。”
扈莺更疑惑了:“既然是贪财好色之徒,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怎么没想过收买她?”
花期一时语塞,她总不能说,她们是因为自负过高,一开始没将陈姣姣瞧在眼里,才酿成大错吧。
“一群废物!”扈莺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原本可以轻松化解的事,竟被他们搞成现在这幅骑虎难下的局面。
“主帅,现在该怎么办?”花期望着扈莺,隐隐期待着扈莺能有一个十全十美的攻城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