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救好,我们欠他的实在太多了。”
陈姣姣沉默的点头,她也觉得,他们欠狐影的实在太多了。
奕然跟苏郁不同,她的身体非常好,性格稳重不像小孩,倒像是有个大人的灵魂住在她的身体里。
在苏郁涕泪涟涟,整天只知道哭的时候,奕然总会在一旁提醒她爹爹,该去处理家事了。
还有奕欢,他受了惊吓,这几天睡觉总是惊厥,醒来就哗哗地掉眼泪,拼命地哭。
魏夏知道陈姣姣家现在是一团乱,他一直陪着奕欢,晚上孩子被吓醒,就一直在旁边哄他。
丁沐白也站出来跟着陈洁他们一起料理城中的事,经过这次劫难,受难的百姓,和伤重的士兵都需要有人出面安抚。
城民们都把丁沐白视作陈姣姣的内人,有他出面安抚百姓,就像陈姣姣亲自出面一样,百姓都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陈姣姣下令:“这次劫难中受伤的百姓和伙计,治疗费全都由她出。那些不幸罹难的百姓,每人发放五百两抚恤金也由她一个人出。”
她这么做,百姓和伙计全都看到了她的诚意。大家更快地从悲伤中脱离出来,收拾好心情,重新开始生活。
往日繁华、热闹的迪拜城慢慢又回来了。
狐影在小院里一脸昏睡了十几日,有了陈姣姣的那些药,他的炎症慢慢消下去,体温恢复正常,刀伤也逐渐愈合了。
奕欢惊厥的次数越来越少,等狐影的病情稳定后,陈姣姣便把他接回了屋,亲自照顾。
当奕欢第一次见到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狐影时,他惊讶地看着狐影,对陈姣姣说:“娘亲,这个叔叔长得跟我好像。他的头发也是白金色的。”
陈姣姣笑道:“嗯,我也觉得他跟你长得很像。
”
狐影现在还没醒,她不知道狐影是否想认奕欢,没有告诉奕欢狐影就是他亲爹爹。
几年不见,宁林语不但武功高了不少,人也成熟了很多。眉宇间的戾气没了,性格也变得温润了。
他看这个家,连个主事的男人都没有,这段时间,一直默默地操持家事,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
苏郁性子软弱,身体不能操劳,又一直被陈姣姣娇惯着,不能独当一面。现在陈姣姣每天守着狐影,家里整天进进出出的全是人,苏郁招呼不了多久,身体就撑不住了。多亏了宁林语,这个大家庭在这种特殊时候,才不至于乱成一团。
十几天后,狐影醒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他的那些亲信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守着狐影不愿离去。
狐影这几年清瘦了不少,人多了几分清冷的破碎感。
他的腰很细,跟以前怀奕欢的时候完全不同。
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陈姣姣,这十几天,陈姣姣一直守在他身边,晚上就趴在他床边睡,不敢离开一步。
她一直心急如焚,期待着狐影能早日醒来。
可当狐影睁开眼看着她的时候,她却尴尬得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你醒了?”愣了好一会,陈姣姣才问出声。
“嗯,”狐影应了一声,嗓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陈姣姣端起床头的温水:“要喝水吗?”
狐影微微点了点头。
陈姣姣把水杯往前递,狐影除了眼珠动了动,哪都没有动。
“对不起,我忘了你不能自己起身。”陈姣姣放下水杯,托着狐影的后背,扶着他坐了起来,往他的后背处垫了两个枕头。
等狐影坐好后,陈姣姣把水杯递到他的嘴边,亲自喂给他喝。
她以前照顾苏郁的时候,动作十分自然。现在照顾狐影,全身哪哪都不对劲,动作非常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