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噎死。
而且他叫她,尤小姐?
尤枝抬起头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心底翻起了无数涟漪。
迟尧看到她出神,从嗓子里荡出一声低笑,“怎么?尤小姐不记得我了?”
尤枝敛回思绪,弯起眼睛,“怎么会?”
迟尧一动不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国外浪够了,回来做酒吧老板娘?”
语气里带着讽刺。
尤枝以为听错了,“你在说什么?”
“不是么?”迟尧脸上逐渐没了表情,眼睛又深又冷:“既然想当老板娘,就收敛着点,别像以前一样勾三搭四,不挑地方也不挑人。”
说完饶有深意地扫了一眼马桶上的男人。
“你想象力真够丰富的。”
尤枝伸手要去推门,手腕被一把捏住,本来这空间就很促狭,被这么一拉扯,她差点重心不稳地朝着马桶上那个男人倒下去。
后腰被一只手掌及时撑住。
她站稳了脚跟,整个人已经紧紧贴上了面前的胸膛,毫无缝隙。
迟尧的目光在二人之间往下游走,肆无忌惮地停在了她被挤压着的两坨柔软上,要笑不笑地勾了下唇角。
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尤枝耳根发烫,使劲推他:“你先放开!”
迟尧非但没放,手掌反而收得更紧了。
“到底是你喜欢玩刺激的,还是我喜欢刺激的?”尤枝被勒的气有些不顺,不再挣扎:“怎么?一屋子女人不够你消遣?还想来个厕所play?”
说完这句话,她不知怎么的就想那个“纵欲过度”的弹幕。
妈的,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迟尧盯着她,面不改色,“也不是不行。”
他俯身贴近她的耳朵,轻声道:“说不定我比骆燃还能让你爽。”
尤枝快要忍无可忍,满脑子只有四个字——衣冠禽兽。
他的脾气真是一点没变,说话依旧很难入耳,甚至更变态了。
镜头前的那些成熟冷静,现在想来根本就都只是假象。
马桶上的男人呼噜声震天,门外的清洁工敲了几下门:“里面人没事吧?”
迟尧没再禽兽她,似乎很不屑地轻笑了一声,手下一松,直接打开门出去了。
尤枝给自己顺顺气,也跟着走了出去。
她看不懂他眼睛里是什么意思,但语言比眼神来得更直白。
她有想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兴许已经开始淡忘她,或者把她当个普通同学,甚至当成陌生人对待。
可现在看来,他好像有点恨她,亦或是厌恶,才不惜羞辱她。
即使她不太想承认,但事实如此。
……
“没事吧?”
门口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尤枝顿了下脚步,看到一个女孩正在洗手间门口给他递纸巾,应该是特意在等他。
她看起来年龄要比他们小两岁,发尾微卷,穿着半裙和丝质衬衫,身形纤细,和她这种妖精似的女人完全两个类型。
女孩似乎感受到了目光,抬头看了尤枝一眼,但很快就又回到了迟尧身上。
迟尧用她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手,头也没回地同她一起离开了。
尤枝觉得心口有种说不上的堵。
说来也可笑,她一冲动就跑了回来,都没想过他如今是否已经有了新欢。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