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姨。”江镜远扯了扯宋阮清的衣袖,朝前方乖乖喊了声。
宋阮清被江镜远拉的一个踉跄,刚站定,就看见了系着围裙的邬婉。
“妈,你怎么过来了?也没跟我说声。”
邬婉将围裙解下,招呼江镜远:“远远,你下飞机,阿姨都没来接你,真是不好意思,还让你自己先过来。”
“婉姨客气了,苏城我常来,挺熟的。在这住就挺添麻烦的。”
“不麻烦不麻烦,阮清正好缺个伴。住一起还能相互照顾,多好。”
不缺,谢了。
宋阮清心里反驳的超大声。
邬婉女士每次来,都会带很多好吃的,宋阮清习惯性地坐在餐桌前,双手托腮,了无生气。
“阮阮,你怎么了?”邬婉这才发现女儿的不对劲,将桌上的瓷盖揭开,浓郁的鸡汤香气飘散开来,让人食欲大增。
“没什么。我喝完鸡汤就去睡觉了。”宋阮清自顾自盛了碗汤,“等会司机送你回去吗?”
收到女儿的提醒,这才看了眼时间。“都这么晚了,乖女,你爸爸今天回来了,妈妈就先回家了。你跟远远好好的啊。”
邬婉急匆匆拎过包,换鞋的时候不忘叮嘱两人:“远远,有什么事情你跟阿姨说,跟阮阮说也行,在苏城,我们就是一家人。”
“好,婉姨放心吧。”
江镜远送邬婉进了电梯,这才坐在宋阮清对面,又给宋阮清舀了一勺鸡汤,嘴唇微张想要说点什么,便被宋阮清不满的语气打断:“哎呀!晚上喝多了会胖的!”
哪能不知道宋阮清是借题发挥呢?小姑娘气性有点大。
江镜远无可奈何,单手托住碗口拿了过来:“那别浪费了,我喝。”
“不要!我喝过的东西你不能喝!”
“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你!”
宋阮清真的很洁癖,她不仅讨厌用别人的东西,她更讨厌别人用自己用过的东西。
“那姐姐喝了,婉姨熬的,别浪费了。”江镜远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乖得不像话。
宋阮清简直要被气死了!
不多说,仰头一口气喝完便进了屋。
第一次见女生发脾气,真的挺不可理喻的……
江镜远蜷了蜷手,一时间有些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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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阮清今天过的实在是难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棋逢对手也罢了,可是江镜远这实力,追起来真的有难度。
一直到后半夜才睡了一小会,紧接着,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身上发虚,手脚冰冷,直冒冷汗。
宋阮清推了推时间,可能晚上的鸡汤太补了,也许是这一生气激素紊乱,例假居然提前了。
宋阮清翻遍了抽屉,没有找到暖宝宝和止痛药。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到家了。
宋阮清双脚发颤,想出去倒杯温开水。
还未走两步,整个人眼前发黑,直挺挺倒了下去,挣扎片刻,却怎么也起不了身。
算了,躺会吧。
江镜远睡眠一向很浅,重物掉落的声音很快将他弄醒。
江镜远走至宋阮清房门,扣手敲了三下,没人应。
“宋阮清,你还好吧。”接着又是三下。
宋阮清痛的迷迷糊糊,努力地想发出声音,可实在是没力气说话了,憋在嗓子眼的声音被喘气声吞没。
“那我进来了哦?”
感谢自己睡觉从来没有反锁门的习惯。
锁芯转动下,门外的暖光涌了进来。
江镜远低头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宋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