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城淮阳路到了铁皮厂，坐车就花了四十多分钟。
下了车，赵妍就能够听见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站在小山坡上，她看见了铁皮厂，这个铁皮厂很大。
姜老说，这个铁皮厂占地两百多亩地，有员工宿舍，有员工大饭堂。
曾经有很多年轻男女在这里工作过。
随着九十年代国企重组改革，下岗潮来临，铁皮厂发展逐渐不行了。
到了1994年，铁皮厂彻底关厂。
“赵姑娘往这边走。”
“这么多年没来了，草都这么高了，路都不知道是哪条了。”
秦老边走边感叹道，从地上捡起来了一根干树枝，把这些杂草拨开。
赵妍跟在秦老身后，她的后面跟着姜煜和吴嘉欣。
杂草都长到膝盖了，有些建筑都裂开了。
“是这条路，往这里走就可以走到厂门口了。”秦老找到了路，回头对着赵妍笑道。
赵妍担心秦老脚打滑，连忙走过去扶着秦老的手。
脚踩在地上，发出咔嚓咔嚓的沙石摩擦声音。
来到了厂门口，她看见了江城铁皮厂五个大字。
铁门已经是锈迹斑斑了，上面的锁芯被铁锈给堵住了。
赵妍手摇晃了一下铁门，很多铁锈都被摇晃下来。
赵妍想要翻进去，秦老赶紧抓住她的衣角。
“赵姑娘，凶杀现场不在里面，是在外面。”秦老说道，指着铁丝厂的后面。
赵妍松开了手，手心上都是铁锈。
趁着姜煜回头的时候，伸出手在他后背摩擦了两下。
见他没有发现，赵妍吐了吐舌头。
秦老边走在前面，路过了河边，见赵妍这么靠近提醒道:“赵姑娘别太靠近这条河了，1992年的时候这条河溺死过人。”
赵妍退了脚步，秦老指着右边的地方。
来到了一片小树林，秦老停下来了脚步。
赵妍抬起头看着头顶，树叶很密集，一些矮小的植物都枯死了。
“就是这了。”秦老看着眼前凹下去的坑。
他忘不了1996年的那天。
那天是他值班，接到了一通报警电话。
有人在铁皮厂左边的小山林发现一具女尸。
死者张雯雯，年纪二十六岁。
头部遭受猛烈打击，导致头骨破碎。
那次犯罪，凶手并没有用玻璃碎片这样的东西，只是在脚腕上刻下了一个字母A。
地上并没有发生过太大的摩擦痕迹。
那时秦老以为，受害者跟着凶手是很熟悉的关系，受害者被凶手骗到了这里，凶手趁受害者不备，从后面一锤子把受害者的头给敲碎了。
后面证实，时间对不上。
受害者是被杀死了，再被凶手拖到这里。
可让他疑惑的是，尸体并没有被凶手掩埋。
而是直接把尸体拖到这里就不管不顾了。
至今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凶手要把尸体拖到这里，这不是多此一举。
赵妍拿出来了一张符箓，贴在了眼睛上。
她来这里，打算找一找1996年的第一个受害者。
她想要找的是受害者的魂魄。
即使第一次犯罪做得再怎么完美，那也是第一次犯罪。
那一定会留下纰漏。
“秦老，姜警官，你们在这里等我几分钟，我去周围看看。”赵妍说道。
“赵姐，我跟你一块去。”吴嘉欣说道。
看着赵妍和吴嘉欣往小树林周边上走。
姜煜好奇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