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先进屋看了一眼老头和大师兄。
看到两个“竹筒”还在呼呼大睡,陆良就继续“下地干活”了
而言冰则在上面帮十五师兄装土。
一直忙活到二更天的鼓点响起,两人才各自回房休息,而此时的地下密室,已经挖好了大半。
次日,清晨。
晨钟响起,回荡在京城的空中,言冰伸着懒腰,从床上费力的爬了起来。
“又是敲钟,又是鸡打鸣的,想睡个懒觉都难!”言冰骂骂咧咧的下了床,来到院子里,看到昨夜宿醉的师父已然醒了,正坐在院子里喝茶。
言冰心里清楚,几根麻绳而已,自然捆不住他,也就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上前请安。
老头点点头,随后,斜着眼看着言冰问道:“启华啊,这给我俩捆成粽子的主意,是谁出的?”
言冰抓着后脑勺,陪着笑脸说道:“徒儿这不是怕师父和大师兄你们半夜踢被子,着凉么?也是好心……。”
老头瞪了言冰一眼,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就知道是你!鬼丫头,整天净是些鬼点子,没点礼法。”
言冰只得抓着后脑勺,露出一脸的憨笑,站在原地聆听师父的训斥。
老头说得吐沫都有点干了,才一转话题说道:“不过,你酿得酒,劲倒是真大,为师记得只喝了七碗,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
言冰心说,七碗?四碗你俩就断片了好吧?要不是为了让你俩老实,第五碗我都是硬灌的。
但怕挨训,又不敢说,只能应对道:“师父您和师兄已是海量了,这种酒,寻常人喝一斤就已经醉了。”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一说他酒量好,老头下巴一抬说了句:“那是!”,就不再为难她了。
言冰看看周围,不见大师兄和十五师兄的身影,问道:“师兄他们呢?”
老头说道:“自是去练功了,这俩孩子,就这一点,让老夫甚是满意。”
言冰闻言,眼珠一转,跳着脚,凑到老头跟前,笑呵呵的说道:“师父啊,那啥时候,您能教我御剑啊?或者先教我轻功也行。”
老头闭着眼,品着茶,缓缓地说道:“不急,你先把这套青霞剑,吃透了,为师自会开始传授你其他的武艺。”
“哦……,”言冰应了一声,看看空荡荡的院子,又看看闭目养神的老头,一时间有点无聊,索性回屋,把青玄取了出来,开始练剑。
院子中开始回荡起萧萧的剑鸣。
老头虽然还在凉椅上躺着,眼睛也还闭着,但微微上扬的嘴角,已经说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言冰凭着之前的记忆,重复练习着老头指点过的每一个动作要领,剑飞如簧,只要动作稍有迟滞,就从头练起,一心想着,要把整套剑法彻底融会贯通。
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四遍,我就不信!我练个千百遍,我的运动神经还能没有丝毫提升!
憋着这股劲,言冰从清晨一直练到了中午,整整三个时辰,不曾停歇,从一开始的气定神闲,到后来气喘吁吁,再到最后,香汗淋漓,她的裙摆和披帛,随着手中剑,在院中来回飘摆,纵横飞跃。
其间,大师兄和十五师兄练武回来了,看到院子里舞剑的小师妹,从一开始的一脸好奇,到后来,开始纠正她动作的纰漏,直到最后,两人看的都有些倦了,各自离去,挖地的挖地,做饭的做饭。
直到大师兄把饭菜都端上了饭桌,陆良也擦着汗回来了,看到她还在不停的练,师徒三人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只能强行拉住她,让她过来吃饭,歇一歇。
而此时,在言冰站着舞剑的那片方寸,从她身上滴落的汗水,已经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