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亲哥哥,一时间有点下不去手。
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听我爷爷说那时候,楚地的满朝文武整日在王府的朝堂上哭天喊地,痛不欲生,就想着赶紧让楚王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但楚王却依然坚定己见,号称不想背负“弑亲夺位”的骂名。
言冰直接笑出了声,心中暗说:这不是胡闹呢么!?你是在谋反啊大哥!果然古今中外都一个样,聪明的不一定能当皇帝,当皇帝的却没几个聪明的。
后来被逼急的群臣,就开始合谋派人暗杀被楚王软禁的甲未帝。
虽然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却也让楚王因此提高了警惕,最后安排了我爷爷守在甲未帝房前,敲山震虎。
果然效果奇佳,再没一个刺客敢来了。
而楚王,则是每隔一两天,都会去跟他哥哥那里吃吃茶,聊聊天,“顺便”提两句关于逊位禅让的事。
而每次,聊到这,甲未帝都会跟他这个从小没吃过苦,没受过罪的巨婴弟弟,陈述自己不能逊位禅让的理由。
意思也很明确,劝他趁早放自己回去,无论他禅位与否,朝堂之上的奸臣,必然会主张让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当时刚满十一岁的乙巳帝登基即位,继而把持朝政。
如果到那时候,楚王要真带兵打进了京城,反倒还好,若打不进去,反被朝廷军队压制,那王氏宗族将彻底变为别家的傀儡,被异姓盗国的日子也为期不远了。
介那时,楚王便是失掉王家庙堂的罪魁祸首,他还有何颜面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嗯,不错,合情合理。”言冰一边听着,一边分析了一下当时可能的种种结果,最后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李灵月猛敲了一下桌子,提醒言冰别插嘴,便又开始娓娓道来。
而每日争吵过后,基本都是楚王摔门而出,却依然安排人好吃好喝,伺候着自己的这位哥哥。
甲未帝也在屋内整日的长吁短叹,捶胸顿足,懊恼当初被虚名冲昏了头脑,选择南巡。
而从头到尾,一直坐在门外侧耳倾听的爷爷。
却以为他是因为丢了皇位而懊恼,时不时的出言讥讽。
可甲未帝,就这么听着我爷爷的嘲讽和谩骂,也从不还口。
我爷爷断断续续的骂了三五日,看甲未帝始终不还口,便也觉得无趣了,就坐下来与甲未帝攀谈了起来。
这才得知,甲未帝之所以骂不还口,是因他心中有愧。
他觉得自己为了一时的虚荣之心,把国家害到这步田地,羞愧万分,每天被我爷爷骂几句,反倒觉得好受些。
我爷爷说,他当时就笑了,大骂甲未帝虚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明明是贪生怕死,还非要装出一副假仁假义的做派,令人作呕。
而甲未帝的回答却是……,
没有回答,笑而不语。
我爷爷当时正年轻,脾气大,性子急,看着他略带嘲笑的嘴脸,直接就一拳怼到了甲未帝的胸口,甲未帝随即倒地吐血不止。
“卧槽!!!你爷爷把先帝宰了!??”
言冰惊的连锅都不去管了,直接找了盆水,把火浇熄了,快步走到李灵月近前,拽开一把椅子,坐在旁边,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李灵月急促地问道:“然后呢!?然后呢!?”
李灵月笑了笑,继续说道。
我爷爷其实没杀他,就只是用气海冲开了他的两道大穴而已,看起来很严重,其实没多大事。
“你爷爷……,这是想试探先帝!?”言冰一眼就看出了李成霄的意图。
“就你聪明!?想听就闭嘴!”李灵月白了言冰一眼。
我爷爷的确是想用这一拳,彻底撕开甲未帝虚伪的嘴脸,却没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