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回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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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巳帝面无表情地看着这颗人头,缓缓伸出一只手,取出了锦盒中的瓦罗国的国玺,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着……
鲜于查勒图长什么样他不清楚,他也没见过。
但是这个国玺的印记,他可是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多少次胸闷懊恼,多少次夜不能寐,都是因为想起了这个国玺的印记。
因为……每当这个印记出现在他的龙案时,就意味着梁国和他的屈辱,又一次被写在了两国的和谈书上……
但他除了独自忍耐,没有别的办法……
如今……
这枚国玺竟然落到了他自己的手上。
不禁令他感叹这世事无常,风水轮转啊……
玄巳帝眯着眼仔细观察着国玺的纹路和缺口,和脑海中的记忆不停地相互比对着,然后缓缓地开口问道:“这颗人头……是谁的……?”
他心里清楚这是谁的人头,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完,所以他不得不明知故问。
“回大梁圣君,这……这乃是……鲜于查勒图的人头……”瓦罗使臣颤颤巍巍地低声回道。
连可汗俩字都不提了么?
“呵呵……”
想到这,玄巳帝冷笑了两声,而底下的瓦罗使臣明显会错了意,赶忙躬身行礼后说道:“启禀大梁圣君,帐外还有他六名子嗣的人头,也一并给您送来了,只是外臣孱弱,所以只能先挑最要紧的呈给陛下,若是陛下想看,外臣这就……”
“不用,不用,这国玺既然是真的,那这人头必然也假不了……”听到瓦罗使臣的这句话时,玄巳帝的脸上才有了笑模样,只见他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你回去告诉你的新主子,粮食……朕会送去的……”
使臣闻言立刻喜形于色,刚要躬身致谢,就听玄巳帝又开口了……
“你先别急着高兴,朕还没说完呢……你回去告诉他,朕会带着粮食过去,同时也会带着二十万甲兵一同过去!到那时,朕希望看到的,是缴械出城的士卒,还有九门大开的新都……你……听懂朕的意思了么……?”
“啊!??”使臣闻言大惊失色,刚想抬头看一眼玄巳帝的表情,顺便再用巧舌试探一下回旋的余地,可是一阵强烈的求生欲立刻压抑了他的这个想法……直愣了半晌,这名满头大汗的使臣才唯唯诺诺地回道:“外臣……懂了……定会直言传达陛下的旨意……”
玄巳帝一脸微笑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便轻声说道:“既如此,那就别站着了,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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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真打算带着粮食去么?万一其中有诈呢……”何有圭等到使臣走了许久,才凑到玄巳帝近前低声谏言道。
“有诈?”玄巳帝扶着桌案,缓缓站起了身,一抬手,将鲜于查勒图的人头拨到了地上,看着它跟皮球似的,在地上滚了几圈缓缓停下后,才一脸玩味地说道:“有诈,能诈得了朕的行天营么……?”
“嗯……这倒也是……”何有圭点了点头,可转念一想,又继续追问道:“那陛下为何不等到对方全都饿死了,再坐享其成呢?”
闻言,玄巳帝直接笑了,转过身看着何有圭朗声说道:“论行军打仗,朕可能不如你,但若论何时出手,怎样出手最是能收买人心,你比朕,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喽……稚凯你须知,战之胜者易,胜而稳之则难,而胜若维稳而后又能尽收人心者,方可为天下之共主耶!”
这一席话说完,何有圭顿感恍然,赶忙躬身拱手后大声说道:“雄才大略,深谋远虑若陛下者,实乃古今罕见!陛下足当得起圣君二字!!我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