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言冰和众多同门就再次坐上了行天,起行朝着通顺城进发……
而玄巳帝对外也没有声张,只是带着何有圭连同几名内侍前来送行。
虽说文淼与玄巳帝这几日也见了几面,还吃了几顿饭,就算回到通顺城,也只是隔着几十里的距离,但文淼见到她爹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梨花带雨。
“好了好了,以前住在宫中朕想见你,你都不搭理朕,如今嫁出去了,反倒舍不得朕了,你这孩子……真是跟你娘一个样,又倔心又软……”玄巳帝抚了抚文淼的头发,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文淼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噘着嘴低声说道:“那时女儿不懂事,父皇怎老揪着不放……笑话女儿……”
“好……父皇不笑话你了……想父皇了,就进宫来看看父皇,离得又不远,也没人敢拦你们……”玄巳帝笑呵呵地说完,扭头又看向言冰,缓声说道:“你代朕照顾好淼儿,以后进宫时,多带着她点。”
“好,父皇放心!”言冰拱手一揖,与此同时,气囊充盈的行天也在缓缓升空……
玄巳帝后退了几步,便目送着众人渐渐远离……
等到都看不清人了,这才背着双手,转过身,看向了文生和洛青……
“等回去,父皇便帮你们操持婚礼,近几日,你二人还是分帐而眠吧,以免在众军前失了体面,影响了士气……”
“是……”
“臣媳全凭父皇安排……”
文生与洛青拱手而揖……
………
………………
几日寒暑几日秋,
相思难解相近愁。
才分一刻才解酒,
欲语相思欲化秋。
……………
……………………
短暂的分离,依旧会伤人心脾,片刻的离别,却也挡不住真挚的亲情……
人之所以称为人,就是因为他们有着复杂的心绪和浓厚的情感,家家如此,人人相通,即便是帝王之家,亦是如此,只是权利和尊位,往往会迷花了双眼,掩去了人性……
众人并不知道,一场空前的阴谋,正在此刻的京城中酝酿,而始作俑者,还躲在阴暗的角落中,静待良机……
经过二十三天的飞行,言冰等人终于回到了阔别一年之久的定国公府,而这一年多的时间,正好让工匠们完成了扩建,原本只有三进院子的国公府,如今俨然一副三殿两厦, 七进九出的规格,梁栋,斗拱,檐角,瓦兽,一应俱全,雕梁,画柱,幕墙,影背,相互交融,不仅看傻了飞霞门的众师兄和师叔伯,就连言冰自己也傻眼了……
笑呵呵地领着人进去,又着急忙慌地跑出来确认一下没走错……
在赞叹了工匠们的手艺后,又褒奖了周增,王力两人的监工,言冰小手一挥,朗声喊道:“随便挑!想住哪屋住哪屋!”
一众的同辈们立刻欢呼着涌进大院,挑选心仪的偏房,当然了,正房是要留给主家和五位长辈的,辈分礼法早就刻入了每一个飞霞门亲传的骨子里,即便没人提醒,也不会乱了规矩。
而封尘和陆良二人挑好了屋子后,直接把身上的包袱往门前一挂,就赶忙跑回到自己以前暂住的小院,搬那点为数不多的家当去了。
等到再回来,却只有陆良一个人推着一辆板车,封尘早就不见了踪影,言冰和师父两人相视而笑,心中自然也都有了数,便各自回到了自己房屋,可回到家就放下所有戒备的老头却没注意到,还有一个身影正在悄无声息地跟着他。
一直到他推开房门,招呼宋三娘过来接风时,这个人影猛然窜到了王临风的前面,一把握住了宋三娘的双手,一脸微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