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正摇了摇头,随即又把心冷了下来……
也就是说……如果皇位是我的……他……就会来抢!!
…………
………………
自此以后,王文正……再也没有去过弟弟的宫闱……
只因为他唯一的童真梦想……也在那一次的“偷听”中彻底破灭……
我是太子!!
这天下!本该就是我的!!
二哥……
弟弟……
王叔……
舅舅……
全都是我的敌人!!!
我在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亲人!!!
就是从这一刻起,王文正的心……越发的冰冷……
看人的眼神……也越发的透彻……
疑心的种子,就此在他的心灵中生根发芽,开枝散叶。
越发成熟的王文正,也很快开始培养起了自己的心腹……
而久居宫中难以外出的王文正,却只能将人选锁定在一众的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内侍和宫女身上……并通过层层的试探与筛选,构建出了自己的第一个“小团体”。
将一切都尽收眼底的玄巳帝,却也只是微微一笑,对曾轲说了句:“太子能早些成熟也是件好事……”便不再多与理睬,直到时至今日,年仅十六岁的小皇帝,却早已拥有了一支盘根错节,无处不渗……甚至不亚于黑锦司的密探组织。
而根据这些年密探的汇报,心智早已成熟的王文正也渐渐看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便是他眼前的这位王叔……也仅仅是个空有野心,不足为惧的“庸才”罢了……
整个楚王府上上下下,唯一能让他感到担忧的,也唯有王通燕一人!
那么……如何能拔掉楚王这唯一的一根“毒牙”,再善与利用,将她扎进言亲王的心脏之中,就是他此番诏楚王觐见的主要目的!
王文正扶起楚王后,终于缓缓地开口了……
“王叔啊……你也不必过于惊慌,朕……也没想为难你什么……朕只是希望三日之内……朕能在龙书案上……看到王叔的一封奏折……”
楚王闻言只感觉一阵的眩晕,微微地后退了半步,才将将站稳……低头沉思了片刻……再次拱着手,咬着牙……缓缓说道:“臣……明日定会奏请陛下……自废王位……于乡间……做一耕农……”
王文正微笑着摇了摇头……
“陛下!!!”
王通义脸色大变,直接再次跪地,哭嚎着哀求道:“陛下!咱们……好歹也是有着血脉相连啊……陛下!不如这样!臣现在就自戕于宫外!只求陛下能给臣的弟弟妹妹们留条生路!!臣求求陛下了!!!”王通义一边声泪俱下地哀求,一边连连地以头撞地,却又被王文正一把给拉住了……
“啧!王叔这话怎么说得?朕压根就没想过要将王叔如何啊?朕甚至还想着要倚重王叔,让你带着金银去到欧罗巴洲采买军火回来,怎么好端端地聊到了生死之事??”
“啊!??”
王通义闻言,直接愣在了地上,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小皇帝,完全陷入了混乱……
“不过此事也无需王叔上表,只需你我二人知晓便可,切不可再让第三人知了去……至于王府中的其他几位王叔,朕也会好生照料,就无需王叔挂念了……”
随着王文正微微上扬的嘴角……
楚王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了两个大字……
人质!!
人质……就人质吧……至少还能活着……
王通义低着头,咬了咬牙,缓缓看向了王文正,强挤出了一丝笑模样,低声问道:“那陛下所说的奏折……臣……该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