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崇焕抬起右手,准备下达炮击命令时,就见城门突然打开,一个人高举着一面白旗朝这边飞奔而来……
许多的士卒都看到了这一幕,就连一旁的几名千户都陷入了犹豫,毕竟作为一支新军……他们也是第一次在真实的战场上见到这副场面,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好一同聚到了袁崇焕的身边拱手问道:“主将,这……还打么?”
袁崇焕被众人问得一愣,心说这不是明白的拖延之策么??又何须来问??那么大的狼烟还在那点着,你们就看不见!??
但是看着众人恳切的眼神,袁崇焕稍一思量后,又笑了笑,临时改了主意……
广西府民风向来憨实,只是说说……他们未必也会全信,罢了,就用当下做个教训,给你们上一课吧……以免将来你们独自领兵时再犯下同样的错误……
想到这,袁崇焕大手一挥,朗声应道:“那就让此人进来,听听他想说什么吧!”
“是!!”
“放此人入营——!!!”
“放此人入营——!!!”
一声声传令,通过空中的行天旗令下达至各营,离着中阵最近的浅滩步兵拦下了此人,一番搜身后确定没有携带任何暗器,便派出两名士兵将此人一路领进了中军大帐。
此时,帐中的袁崇焕喊来三名千户,各自交代了几句,三名千户便各领着一千人马朝着中阵后方的山脉和渡口而去,只等安南使节入帐之后,袁崇焕说了一句:“去请翻译官,”
而安南使节却微笑着一拱手,应声道:“将军不必,外臣……会讲汉语……”
“哦??那倒是省了不少麻烦……”袁崇焕坐在帅位上捻了捻胡子,冷笑了一声,便抬手一比,朗声说道:“那外史此次前来,可是代你家主子领降?”
“然!亦……不尽然……”
“呦……那是何意啊?”袁崇焕都给气乐了,啥叫对也不全对啊?跟我这打哑谜??
却见安南使者上前一步,躬身一揖,大声喊道:“我王深知不是大梁的对手!甘愿领降!但外臣心中有所不明!还望将军不吝赐教!”
“讲!!”
袁崇焕也懒得跟他废话,知道他说这些无非都是为了拖延时间,便借着机会想让这几名傻憨的千户听听,什么叫“自找麻烦”!!
“外臣私以为!此中原泱泱大国与我安南,虽语言略有不同,但亦属同文同种!三千年前!我等安南之民亦是从楚地流亡至此的黎民!与中原如同一衣带水,咫尺相连之情!故我王虽远在偏虞,亦岁岁称臣,年年纳贡,以母国而效大梁!今两国间无刀无戈!将军何故领兵伐我子侄之国!!还望将军为外臣解惑!!”
“哈!!好一张利嘴啊!一杆子都给本将捅到三千年前去了!!”
“哈哈哈哈!”
袁崇焕的一句嗤笑,引得一众千户纷纷大笑连连,如今这安南国都已如砧板之肉,还不干脆赶紧投降,却还跑到这攀关系问罪,整了这堆废话,何其可笑?听得他们都后悔让他进来,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真正会让他们后悔的……还在后面呢……
袁崇焕抬起手在空中晃了晃,按下了众将的笑声和窸窣声,看着安南使节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道:“你与本将聊那三千年前的渊源,本将没那番学问,也懒得与你掰扯,本将……就与你聊聊二十年前……可好?”
“这……”安国使臣心知不好,刚要出言转说其他,却不想袁崇焕理都不理他,继续说道:“二十年前,我大梁贫弱!北有北真压境!西有瓦罗相逼!那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年年进贡,岁岁称臣!?为我母国效力!!”
“当时……!!”
“那本将就再多问你一句!昔日我大梁之宁明,凭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