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花张开双臂拦住二人去路,叫嚣道:“你们走了我两个儿子怎么办?”
村长看着张翠花,皱着眉头不悦道:“老二身上的伤大家有目共睹,这万一老二没醒来或者治疗途中死了,你会不会赖人家二丫或去找她麻烦?”
张桂花瑟缩一下,道:“不,不会。”
“大家可都听到了,都给二丫做个证,即便老二将来醒不过来,跟人二丫没任何关系,她张桂花不能找人麻烦,更不能讹诈人家。”
“村长,我们耳朵不聋都听的清清楚楚。”
“是啊村长,我们都听到了。”
“既然如此,二丫,你就救治一番,不要有太大压力。”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况且老二的伤……
见村长发话了,苏晴也不矫情,让村民将老大老二抬去孙大夫家。
把两个男人抬到苏家不合适,毕竟家里只有三个女人,就张翠花两个儿子的伤势,没有十天八个月是好不了的,加上张桂花此人的尿性,一但把人带去苏家,即便老大老二度过危险期了,她也会胡搅蛮缠的要求留在苏家。
但这老大老二她又不能不救,毕竟村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真要撒手不管,以后苏家有个什么事儿,村里人不一定会帮忙。
孙大夫家此时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一个个垫着脚昂着头往屋内瞧。
屋内,苏晴正聚精会神的清理老二脑袋的伤口。
之前因为伤口被污泥糊住看的不太清,如今看清伤口后,苏晴眉头几乎拧成了疙瘩。
老二的脑袋被砸出了个窟窿,其中一根木屑就插在脑中……
见苏晴停下后,孙大夫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了?”
“他这伤有点儿棘手。”
孙大夫闻言,转头看了一眼老二道:“咱们做大夫的,量力而行。老二这样的,能救活是他的运气,救不活是他的命,没人会埋怨你。”
话糙理不糙。
可苏晴却不想放弃。
她之所以救张桂花的儿子,无非是想在村里刷刷存在感,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价值,尽管自己家里只有女人,只要她的价值够高,即便她不在家,村里人也不敢欺负她娘跟大姐。
深吸一口气,拿着特质的火折子,另一只手拿着镊子,小心翼翼的将木屑捏住,随后一点点往外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脑门上布满汗珠,却不敢擦。
站在一旁的孙大夫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放慢了。
生怕自己过重的呼吸影响到对方一般。
当苏晴将那根木屑取出来时,孙大夫呼出口气,见她满头大汗,忙从药箱里拿出纱布递给她道:“快擦擦吧。”
苏晴将木屑丢在铁盘里,道:“接下来
就需要把他的伤口缝合了,孙大夫,这次的缝合你来的,我会在旁边看着。”
孙大夫闻言激动道:“好!”
这段时间他一直用猪肉练习缝合术,每天都废寝忘食,如今能在活人身上练习,他怎能不激动?
苏晴打开房门时脚都是软的。
以往力气还在的时候到不觉得一场手术有多累人,可当力气被的封后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弱(垃)鸡(圾)。
“二丫,我儿子咋样了?”
“老大目前没什么大碍,就是你家老二的脑子里扎了木屑,目前已经取出来了,能不能醒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就算能醒来也可能会智力减退。”
其实像老二这种伤在现代来说不算什么。
甚至连ICU有不需要进。
但……
别忘了这里是古代,医疗条件照现代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