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年试图挣扎着起身致谢,中年摁住他的肩头淡然说道:“谢就不必啦,小小年纪就想着寻死觅活,可否告知一下原委,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此时的少年正全身被树枝藤条缠裹,形似一个肉粽子,四肢动弹不得,脸部亦是敷满草药。
“大叔,那能不能先把我从这些树藤里放出来啊?”少年忘了一眼周身乞求道。
“你说的啊,到时留下什么后遗症可不怨我。”中年略显迟疑道。
七日前,少年凭空坠落在他面前时,已经气若游丝,四肢尽断,五脏六腑严重受损,要不是他倾其这些年收集的草药帮其包扎,少年早已命丧黄泉。
只是常人受如此重伤没个一年半载很难痊愈,少年这会主动要求解放,有任何闪失,那也怨不得自己。
在少年连连点头示意后,中年解开藤条树枝,便后退了两步捂紧耳朵,他可不想一会听到杀猪惨叫。
下一秒只见少年立身坐起,周身藤条树枝簌簌落下,旋即盘膝而坐,双手在胸前下压,随即呼出一口浊气。
紧接着双目微闭,长吸一口气,登时只见九道青色光雾自四面八方飘来袅袅进入其鼻腔。
片刻之后,少年脸上敷着的草药也尽数脱落而下,露出红润清秀小脸。
“先天满灵力?这怎么可能?”看到这一幕,中年缓缓放下捂在耳朵处的双手,一脸错愕道。
随即急步上前,看看少年的脸,又拉起衣袖查看,最后又是一阵把脉,一番操作下来,神色越发凝重,倒吸几口凉气后,长叹道:“天才真的存在,不禁天赋异禀,就连体质也这般出众,短短七日就痊愈,有趣,甚是有趣。”
少年顿感神清气爽,如获新生,脸上身上竟然光嫩如初,不曾留下任何疤痕,随即便睁开双眸,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中年。
但见他一袭白衫,面容漂亮,堪比女人,长发披于肩,十指细修长,约莫三十多岁的模样。
少年将目光再一次拉回到其脸上,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思忖片刻后试探性说道:“你是上官仁博师叔。”
本就愕然的中年闻此言更如晴天霹雳,变得目瞪口呆,迟缓片刻后紧紧握住少年的双手激动道:“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和师父还有二师叔他们长的很像。”少年毫不迟疑解释道,看来他的猜测不错。
眼前的中年便是上官五仁中的老五上官仁博,可传闻不是说他十五年前就已经失踪了吗?
“你是大哥的孩子?”中年语气越发激动,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不是,我叫徐阿水,上官仁杰是我师父,阿水拜见五师叔。”说罢少年弯腰磕头道。
“好好好,孩子,你起来,据我所知,内院从不收外姓学员,大哥更是从未亲自收过弟子,还有你怎么会跳崖,你和师叔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诸多疑问如潮水涌上心头,在此山洞独居避世十五载,上官仁博急切想知道外界的一切。
“师叔,你坐,那我就从如何来到上官学院开始讲起,可以吗?”阿水起身将上官仁博扶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开口询问道。
“当然,孩子,你尽管畅所欲言。”上官仁博满眼温情期待道。
“我原本住在琉璃城南边仙居湖旁的龙鱼村,打小以抓龙鱼为生,自从有一天我在湖底捡到一个手掌大小的金块和这把白鳞,一切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阿水越说神情越激愤。
“这帮畜生,竟然敢屠村,简直毫无人性,罪该万死。”上官仁博一拳击在石凳上,忿忿不平怒道。
“孩子你继续说,此仇得报。”过了片刻,他摸了摸阿水的头说道。
接下来,阿水便把在上官学院这两年来的经历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