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严重吗?”舒窈深有体会,那极度的阴冷,让她死的心都有了,可是面对眼前的男人,她根本不想示弱。
北冥夜面色有些不悦,口气略带责备之意,“若是出去,你可以问问梁璟焕或者你师傅,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活到见到你的师傅。”
不知道怎么的,这个女人令她心疼、怜惜到他的骨子里。
舒窈也不再扭捏,因为她还惦记着另一味灵草,“喂,现在我们只找到一味,那另一味枯血幽草在哪里?”
北冥夜目光如炬,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还在这个洞里。”
舒窈从他的怀里探出脑袋,疑惑地问道:“不会吧,你怎么知道?”
“异物志上说的,枯血幽草生长在溶洞之中,而冰与火是隔岭相处,所谓冰火两重天,这就是它的神奇之处。”
舒窈冷得一个激灵:“那我们再往里走走。”
北冥夜低眸看了她一眼,目光格外柔和,“好。”
在距离冰洞不足数丈之外,渐渐地,一股燥热之气从洞穴-里扑面而来,舒窈的精神为之一振。
“好明显,我感觉到一股热气袭来,前面应该是岩浆溶洞了。”没错了,那岩浆溶洞与冰洞仅一岭之隔。
“嗯!”北冥夜低低地应了一声,继续往里走。
然而,这山洞好像无穷无尽一般走不到头,而且越往里,那股燥热的气息便是越发明显。
舒窈看了他一眼,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我不冷了。”
北冥夜停在半空的手尴尬地动了动,又落寞地放了下来,眼神中的失落一闪而逝。
两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舒窈的瞳孔不停地收缩。
果不其然,离冰洞不足百丈的距离出现了一个偌大的岩浆山洞。
洞壁是各种奇形怪状的熔岩流痕,洞顶是低垂下来滴淌状的熔岩钟乳,如玉的霜花遍布洞内,晶莹剔透,美轮美奂。
舒窈近前了几步,倏地眼前一亮,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不规则的池子,兴奋道:“你看,这里竟然还有一片岩浆。”
那流动着的岩浆,温度高达千度,远远看过去,岩浆如一条全身通红的火龙,正在喷着火一般。
北冥夜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却又听到她突然冒出的傻话,“那枯血幽草不会是在岩浆里吧!这上千度的岩浆不得把人烤化了,那还有命吗?”
北冥夜一听,破涕为笑,这丫头就冒虎气,“傻丫头,谁告诉你灵草在岩浆里的?”
见他眼中的揶揄之色,舒窈纳闷地、弱弱地问了句,“难道不是吗?”
北冥夜在她的小脑袋上敲了一记,逐渐加深笑意的唇角,无奈地一撇,“肯定不是啊!若真在岩浆里,谁有这个本事取出来?宁可不要也不能白白地送死啊!”
“呵呵!”舒窈傻里傻气地呵呵一笑。
梁大人说,这种灵草生长在两仪之地,一边是滴水成冰的寒泉,一边是滚滚的熔浆。
看来,也不全是真的。
北冥夜宠溺一笑,“傻样!”
陡然间,舒窈的瞳孔放大,她指着岩浆池的旁边,露出一抹惊色,“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北冥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眉头倏然一皱,“是蛇退下来的蛇皮。”
什么?蛇皮?
舒窈闻言,惊呼一声:“这么大一张蛇皮?那、那这蛇该有多大啊?”
天,她简直不敢想象。
北冥夜将舒窈掩到身后,面色凝重地道:“与其说是蜕皮,不如说是蛇蜕下来的鳞甲。你看,这蜕下来的蛇皮竟然那么大、那么粗,可想而知,那一定是一头巨蛇。”
舒窈躲在他的身后,有些不甘心,都走到这一步了,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