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而影子卫的指挥使齐玄辛更是权力浩大,遇不决之事可以不必请旨先斩后奏,有便宜行事之权。
所以,当他看清舒窈手中的龙玉佩时,顿时胆战心惊,头冒冷汗,失了之前傲视一切的作风,忙不迭地屈身跪拜,“吾皇万岁!”
他心里万分惶恐,有了它,就等同于拿到了大擎的命脉,大擎的主力军,这是至高无上的权威象征啊!
看来,陛下对这个女人掏心掏肺,把自己的命门都交付给了这个女人,以示他对她的毫无底线的爱。
“见此龙玉佩如陛下亲临,还不快快将本宫的侍女放了?”舒窈暴戾一声,吓得孙法典浑身一缩,赶忙手忙脚乱地起身、引路,“娘娘这边请!”
舒窈收了龙玉佩,紧随其后,然后,侧头与寄风低语道:“这个时候,梁大人为何没在?”
“看来,是有心人安排。”寄风凝了一眼前面,因为心惧,一路疾走的孙法典。
舒窈以眼神示意,低声吩咐道:“你去将他找来。”
“是。”说完,寄风纵身一跃,消失在人前。
天牢内有层层守卫,大理寺戒备森严,若是没有三哥的龙玉佩,怕是根本无法进入。
走到了牢狱的更深处,瞬间一股子发霉混着潮湿、恶心的气味扑面而来…
“啊…”
舒窈远远地就听到了一声接着一声地惨叫回声传来……
是那么瘆人、凄惨。
她像是见多了这种场面似的,丝毫没有一丝胆怵。
舒窈皱了皱眉,这声音分明是一个女子,难道是……
想到此,舒窈心下一突,一把推开挡在他前面的孙法典,径直向前跑去……
一种难言的焦虑感、一种莫名的不安正蔓延而来……
“小姐,奴婢好怕!”跟在舒窈身边的竹菊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听到一声声穿透人心的惨叫,直吓得她花容失色。
“有本宫在呢,怕什么?”舒窈拍了拍瑟缩在她身边的竹菊,一脸从容淡定。
舒窈哪里不知孙法典的恶毒用心,若是诚心放人,不并引她前来,自然会放人。
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她见识这大理寺阴森、恐怖、又严厉的一面,他要让她害怕、胆怯、心惧,从而威慑于她。
进到里面,入目所及,眼前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刑具血淋淋地挂在墙上,直看得人心惊胆寒。
舒窈冷冷地看着,心中没有半分惧意,只是可怜了她身边的丫鬟竹菊,吓得缩在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胳膊,不敢直视。
孙法典快步走在前面,垂眸斜视了一眼身后的二人,嘴角闪过一抹冷然的笑。
黑沉沉的夜牢里,黯淡的狱灯,使得舒窈看得不太真切。
她又紧走了几步,这才看清,那血淋淋的十字木架上,赫然绑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她蓬乱的长发披肩,遮住了半张脸,嘴角连血带沫子都流了下来。
皮开肉绽的身上留下了道道鞭痕,她纤细的手指还插着十只细长的钢针,血流不止,只见她浑身抽搐,膝盖微弯,整个身体呈下垂状,毫无生机。
如此情景,看得舒窈心下发颤,彻底刺痛了她的双眼,她红着眼眶,来到昏迷不醒的女子身前,双手拨开她湿漉漉的头发……
用她焦急又不安的声音,轻唤着:“竹溪?”
见她没有反应,舒窈又唤了一声:“竹溪?”
竹菊胆寒心惊地看着自己的好姐妹受到这种惨绝人寰的酷刑,心痛万分,她再也忍不住,痛呼出声:“竹溪?”
竹菊手脚慌乱、无措,也不敢触碰她,因为她的身上有太多的伤痕,生怕不小心弄痛她的伤口,让她再痛一次。
隐隐约约间,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