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地解释道:“那时,你是不是觉得费琦央多次挑衅陷害本宫,为何本宫不趁热打铁求陛下做主治罪于她?”
珍珠点点头,尴尬地笑了笑。
舒窈慵懒地坐在贵妃椅上,手捻茶盏,分析道:“那时候,即便有证据,可费家却坐在功劳簿上,到底功大于过,陛下也不会太降罪于她……而且,那个时候再治他一个罪名,这天下的老百姓会怎么说?”
珍珠摇摇头,这天下还有谁敢议论陛下啊?
见她懵懂天真的脸,舒窈轻轻一笑,说道:“他们会说陛下心胸狭隘,容不得功臣,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
“此举一定会引起百姓的各种猜测,毕竟功臣的功绩往往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如果陛下执意为之,那么就必须全盘考虑,省得落下“卸磨杀驴”的残暴名声。”
珍珠一听,犹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娘娘说得对啊!是奴婢欠考虑了!”
舒窈押了口茶,继续道:“而且,他们兄妹的这些伎俩,明里暗里,都不足以撼动费江分毫,可想而知,陛下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就像他说的,只要是人就会出错,所以,陛下任由她继续得意……”
“陛下的用意是,既然不能抓住他们的死穴,那么就得按下不提,等攒够他们的累累罪行,才能一并爆发,要么不出招,一旦出招就要让对方必死无疑。”
舒窈眉眼泛起一抹冷色,“记住,引而不发,比离弦的箭更能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舒窈高深莫测地说完,那边,听得极为认真的珍珠不由得赞叹出声:“娘娘的意思是,如果那一刀砍下去,不能让他身首异处,那么,这一刀就万万不能砍下去……”
是她想得太简单了,经舒窈这么一说,她不由得对帝后二人肃然起敬。
帝后二人以静制动的策略,看似不急不火,实则在静待中审时度势,权衡利弊,统揽全局。
遇到急事,如果心浮气躁,急于求成,往往就会出错,就像费央子,就是她最真实的写照。
“说得不错!”舒窈笑了笑,认同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