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宁王的……她怎么管起事来了?还敢针对咱们?”
多大的胆子啊!毕竟,她连个正经名分都没有,还是医女!
“干爹,这口气儿子咽不下去!她这是拿儿子打您老的脸啊!您是宫中的老人了,您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啊,岂容她造次!”
一个人起哄,一群人拱火,锅碗瓢盆,噼里啪啦作响,吵得人心烦意乱。
郑成安气归气,脑子并不糊涂,先让他们先做好午膳的活儿,有什么事等天黑了再说。
不过才两个时辰,御膳房的碗碟已经堆积如山,底下打杂的小太监们也是叫苦不迭,他们不敢骂上头,只骂沈凤舒。
他们手忙脚乱的时候,御药房的后院却是一片祥和太平。
没了那些油凝难刷的锅具器皿,只管御药房的药壶药锅,大家自然省事又省力。
小安子最有眼色,特意回去拿了自己平视舍不得喝的高沫,给沈凤舒沏了一杯,殷勤送上。
“姑娘您辛苦了,您啊,就是我们的救命菩萨,小的在后院这么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扬眉吐气过!姑娘就是小的的贵人,是我们大家的贵人。这茶不算好,姑娘别嫌弃,润润喉咙。”
沈凤舒没嫌,含笑接了:“哪儿来的?”
“是高沫儿,一位老公公给的,小的一直没舍得喝。”
小安子局促不安地搓着手,沈凤舒低头闻了闻茶香,夸奖道:“不错,是好茶啊。”
小安子见她喝了一口,顿时安心,蹲下身子仰头看她说话:“姑娘,御膳房那帮人再过来,怎么办?”
“再过来也是一样的道理。”
“可……姑娘,御膳房那帮人都是拿刀的,万一带点家伙儿,咱们这几个人哪够用啊?”
沈凤舒放下茶碗,答非所问:“小安子,你进宫多久了?”
“有三年多了吧。”
沈凤舒又问:“这三年多来,你老老实实,安分守己地留在这里做苦工,那些欺负你的人可曾对你和颜悦色过?”
小安子立马摇头:“没有,从来没有!他们每次过来都装大爷……”
沈凤舒抿唇:“所以说,你越是好说话好欺负,别人就越会觉得理所当然,变本加厉。人善被人欺?天底下不该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