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释怀,很巧。”王清端着酒杯来到他们桌前,阴阳怪气地说:“原来你是骗到新的小姑娘了,看她年纪不大,还在上学吧?你还真是和你妈一样货色。”
她的站在桌前,慢慢逼近,手中的酒杯边缘染上了口红。
何释怀静静地坐着,没有半分反应,似没有看到她。
他没有恼羞成怒,让王清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反倒她心里不是滋味。
周蓝桉看她眼熟,想了半天,才发现是那天咖啡馆的女人,她是何释怀的债主。
可即使要债也不该骂别人母亲。
“瞧着还没毕业吧?看上这么个男人,他……”
“他很好,不需要你诋毁。”周蓝桉捏着衣角,仰头,大声呵住她不堪入耳的话。
清凉的嗓音传入何释怀的耳中,他抬眸,目光缓缓地聚在她的脸上,嘴角不经意地挑起。
她皱着眉,小嘴绷起,杏眼睁得圆圆的,脸颊憋得通红。
王清被周蓝桉呵得怔住几秒,冷笑地望向何释怀,“她比你小不少吧?你果然是个贱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凭这张脸和骗来的钱包养了多少女人!”
可何释怀仿佛听不到,脸上没有表情。即使如此,周蓝桉能感受到他在压制,就像那天夜里,他坐在客厅里,发出一声声叹息。
王清的谩骂引来旁边一桌人的关注,一时间,他们看何释怀的眼光变得不屑、嘲讽。
她看到路人的反应,满意几分,遇到何释怀这种油盐不进的,一点招也没有。她恨不得把他撕碎,让李浣苑把几个亿的家产吐出来。
当年,她比南高野小十二岁,南家没有男孩,而她怀了南高野的孩子,在生产时,将自己的女婴换成了临床的男孩。
南高野身体不好,以后偌大的家产只能是她和孩子的。谁知,南高野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把遗产给了一个女人、李浣苑,也是那一年,何释怀恰好出生。
要说南高野和她没有关系,鬼都不信。可是,她去年才知道此事。
夫妻多年,真是个笑话。
愤怒到极致,王清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一巴掌狠狠地砸在何释怀的脸上。
他一动不动,任巴掌打在他脸上。
“啪”,清脆的声音震到周蓝桉,她从座位上窜了起来,挡在何释怀面前,小小的身板把他护得严实。
“你凭什么打他!”周蓝桉推开王清,顺势拿过她手上的酒杯。
几乎同时,她扬手,酒杯倾斜,红色液体泼向王清的脸。水珠顺着脸颊流下,混着各样的化妆品,五彩斑斓的。
瞬间,酒香四溢,这个乖巧的小姑娘的举动让所有人震惊。
“啊!”王清大叫了一声,巴掌要朝她甩去。
突然,何释怀站了起来,眼神阴冷,手臂揽住周蓝桉的细腰,将人抱在身后。
周蓝桉觉得腰间一紧,带着温热,她稍稍侧脸,抬眼看到他利落的的喉线,中间的突点上下滑动,时不时地晃动着灯光。
他按下王清的手,拉着她走了出去。
王清还想说什么,对上他阴翳的眼神后,到嘴边的话生生噎了回去。
时利明听到动静,看到王清落魄模样,不由心疼地问:“王小姐,这是遇到什么事了?”
王清长得明艳动人,之前是南董身边的人,如今南董离世,女人总归要有个男人做依靠。
“时总,没什么,就是刚刚遇到一对晚辈,他们不小心弄脏了我的衣裳,我不过说了两句。”王清知道这个时总是南高野的生意伙伴,需要留下好印象,也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大度、知性,难怪南总这么喜欢你。”说话间,他的目光飘在王清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