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结束,周蓝桉就吃了两口蛋糕。
何释怀开车带她来到一家超市,他推着购物车,牵着她的手。
“饿了吧?”他径直地走到蔬菜区,挑着土豆,“我们回家吃。”
十分钟左右,何释怀就把菜买全了,又提了一条鱼,还去收银台结了账。
周蓝桉看着他手中的鱼还在喘气,吸了口气,“其实,我吃得不多。”
“我饭量大,你以后不好养我。”他提着菜、牵着她去了旁边小区。
上了楼,何释怀打开门,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粉色的拖鞋,把吊牌摘下,放到周蓝桉脚边,“先自己玩会。”然后,把门关上。
拖鞋不大不小,尺码刚好合适,“你不是住学校宿舍吗?”
她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看到水果篮里面放得都是豆腐干、鸡爪这样的小零食。
房子不大,客厅旁边就是厨房。锃亮的地板似乎能看到细细的灰尘,除了沙发、电视、茶几、饮水机,没有任何装饰品,甚至连个水杯都没有,整洁得就好像这屋里第一次进人。
何释怀从柜子里拿出两只一模一样的水杯,给周蓝桉倒了杯水。
他撸起袖子进厨房,利落地处理鱼,“我可以住学校,可我们不能住学校。我刚租的房子,离学校也近,你以后读研不想住校也可以住这里。”
周蓝桉打开电视,随手拆开一小包薯片,啃了起来。
“少吃点零食,待会吃饭了。”何释怀回头喊她,一丝碎发映在眉心。
周蓝桉放下薯片,看着厨房里的背影,他身边腾起热气,浓郁的菜香钻进她的鼻子里。
幸福得不太真实。
她慢慢走进厨房,悄悄来到他的背后,从旁边探出个脑袋,盯着锅里的鱼汤,猛地吸口气,“好香。”
目光跟着何释怀手中的汤勺转动,大量的热气扑面而来。
何释怀感觉到躲在背后的人儿,故意将胳肘抬高,锅盖合上,只漏出一点点热气。
他抽出勺子,盛了点鱼汤,晾了一会儿,慢慢地送到周蓝桉嘴边,“尝尝咸淡。”
周蓝桉怔了片刻,似乎心跳漏了半拍,好一会才张开嘴,抿了一小口。
“不好喝?”何释怀皱眉,拿回勺子也尝了一口。
他看出周蓝桉的害羞,意味深长地说,“是有点淡了。”虽这样讲,可他并未再加盐。
周蓝桉亲眼看着他的薄唇贴在汤勺上,刚刚她喝汤的位置。
不觉间,她的血液就像锅里的气泡,咕噜咕噜就炸了,热气四散,浸满全身。
她想告诉他汤地咸淡刚好,听完他的话,以为他的口味重一点,于是就没讲。
何释怀洗着案板,微微弯腰,清澈的水涤过白皙修长的手指。她想起了学校医务室那天,他给人注射药剂的场景。
“你先去客厅,在这里别烫着了。”何释怀熟练地切着土豆丝,轻笑着。
周蓝桉从嗓子眼里挤出个好字,直到坐在沙发上,好像还能感受到厨房里鱼汤的热气。
没多长时间,何释怀端出鱼汤放在茶几上,拿碗筷给周蓝桉,“吃吧。”
话落,他人又钻进了厨房。
忙活了会,又端来一盘土豆丝和苦瓜炒蛋,苦瓜是三天前买的,一直放在冰箱,再不吃就要坏掉了。
何释怀给周蓝桉盛了碗饭,朝里面夹了几块鱼肉,“吃完,不能浪费,不然是要写检讨的。”他语气有点强硬。
从一个曾经打架、逃课的人嘴里说写检讨,多少缺失点威信。
周蓝桉撅了下嘴,趴在桌前,认真吃饭。她吃饭慢,但何释怀吃饭快。
中间,何释怀也给她盛了鱼汤,夹了土豆丝,但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