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走？走不了了。”
“你倒是看得明白。”
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
数十道身影瞬间落在了他面前。
为首一个，身形干枯瘦小，两只鬼爪好似枯枝，气度从容淡定。
端明！
左右两侧，是四名鬼帅。
身后。
站了一二十名鬼将！
“没想到。”
目光扫过众鬼，那摆渡人自嘲一笑，“执行了十几次任务，头一次遇到这么大阵仗！”
记忆中。
自他身为摆渡人以后，遇到的最强对手，也不过是两名鬼帅，那次险死还生，差点没出去。
而这次。
足足五个鬼帅！
而为首的端明，实力之强，更是让他都觉得棘手。
“其实你实力不错。”
端明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可惜运气不怎么好，遇到了本帅。”
闻言。
他左侧一名鬼帅面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这个界域。
在他的领地之内。
他根本没想到，面前的这个摆渡人实力如此强悍。
“多亏了端明兄了。”
他有些后怕。
若是先前不是短命鬼开口提出同行，只靠他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大概率会被宰掉，被对方成功走脱。
“两条路。”
端明也不理他，只是看向那摆渡人，“放弃抵抗，或者……死。”
“看你也不像个蠢货。”
那摆渡人叹道：“怎么问出这么蠢的问题？你见过哪个摆渡人主动投降的？大丈夫立于天地间，死则死耳！”
“当然了。”
看着端明。
他神色平静，语气铿锵道：“想要杀我，得看你们能拿几条命来换！”
说话间。
鬼袍微微鼓荡，一丝幽冷气息落在了场间。
“你死了，他们呢？”
端明笑容玩味，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人。
“……”
那摆渡人沉默了一瞬，摇头道：“我尽力了，可我救不了他们，我问心无愧。”
“哼！”
端明身旁，刚刚开口的那名鬼帅忍不住冷笑道：“正好！本帅也想尝尝那心头肉的滋味！”
说着。
朝身后瞥了一眼。
立时便有一名鬼将迈步而出，身上鬼气升腾，便要朝人群中的一名孩童抓在手里。
“杂碎！”
那摆渡人怒骂了一声，心里很清楚，这些鬼族在故意戏耍他。
只不过。
虽然已经预见了自己和这群凡人的结局，可他终究是不忍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