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的人聚拢得越来越多,喊叫声乱成了一片。
我觉得是时候跟他们强硬了,就说:“这个宾馆里的这么多人如果要强行冲出来,就凭你们这几个警察能挡住吗?双方如果发生激烈冲突,谁受伤都不好吧?你们总不至于敢开枪吧?”
那警察强装欢颜说:“那怎么会呢,你看,我们没有人带枪。”
我说:“那就更危险了,你们六个警察是对付不了这六十多人的,出了问题,你能负得起责任吗?还是赶紧给你们的领导去汇报吧,最好是找你们的县委书记和县长汇报,赶快解除戒严。”
那警察说:“您稍等。”然后拿着对讲机离开了。
大堂里的人还在不停地喊叫着,一声比一声更高。
我找到彭安民小声告诉他,让他注意控制大家的情绪,不可以太过激烈,我们目的一旦达到见好就收。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那个手持对讲机的警察回到宾馆门口,对其余的五个警察说了一句:“收队。”然后就领着他们离开了。
一个多小时的戒严到这里结束了。
几十个人一下子从大堂里涌出来,大声呼叫着庆祝胜利。
我对大家说:“这胜利是大家团结的结果,今后我们还要继续保持团结。现在大家自由了,可以随意活动了。”
人们相继散去。
回到房间,歩科长、欧阳霓虹和田小姐都对我今天的表现给与了高度评价
田小姐说:“没想到我们的达副科长口才这么好呀!太有水平了!”
欧阳霓虹说:“没想到我们的达副科长还有这么大的脾气,真是太有个性了啊!”
歩科长说:“我们的达副科长真的很像个团长啊!”
我说:“你们都别夸我了,歩科长还是抓紧去打电话给厂里汇报一下情况吧。”
歩科长说:“好的,我马上就去。”
田小姐说:“我陪着歩科长一起去吧,给他当保镖。”
我说:“欧阳霓虹你也去给我们公司打个长途电话把这里的情况简单汇报一下,免得公司里的领导担心嘛。你们去忙,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们三人刚走,彭安民和十人团的其他几个成员都来了。
大家一交流才知道,上午十点钟,每个宾馆包括一些稍微大一点的旅馆门口,都被派了一名至二警察把门,禁止人员随意出入。豫都宾馆是大宾馆,而且又有我这个被怀疑为《人民日报》记者的人住在这里,他们给与了极大的关照,派了六名警察把门。这边一闹,他们被迫取消了戒严,这才撤走了警察,大家这才得以自由出入。
来自黑龙江某企业的成员代表反映,她在被堵在门口时,有一个警察向她打探过关于有人要在垣长县闹事的问题,问她听没听说过有一个十人团的事,她说没听说过。那警察又问她听没听过说最近有人要组织游行集会的事,她说没听说过。那警察就说,没听过就好,万一知道有人闹事,最好是去向公安机关检举,还会有奖励的。那警察还劝她,千万不要参加什么游行集会,那是非法的,搞不好会去坐牢的。
她问我:“团长,游行的事真的是非法的吗?真的会坐牢吗?”
我说:“他们敢抓我们吗?几百个人,他们有能力抓吗?他们不敢的。我们每个人都是代表着一个企业前来讨债的,这些钱都是企业和国家的,我们当然不算犯法!他们敢对我们动手,那他们就是犯法!”
她说:“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彭安民:“今天这件事就是最好的说明,人心齐泰山移,我们大家紧紧团结在一起,他们就绝对不敢动我们。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们本地的那些骗子抓回来,把欠我们的钱还给我们!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