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编辑部办公室,我发现大家都在用同情的眼光看我,很显然,他们都知道了情况,这让我很不自在。
陈剑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小声地问:“情况怎样?严重不?”
我说:“没事!你去忙吧。”推开了陈剑。
我看见谢燕和欧露柳也在用不正常的眼神看着我,是安慰,也是不解。
郑义说:“大家都别操心了,各忙各的吧,伊总编和方副总编会想办法的。”
说完,郑义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让陈剑、谢燕和欧阳柳上九楼总编办去一趟。
他们走后,郑义说:“估计呀,两个老总是要给他们几个做思想工作,肯定是提醒他们不要刺伤你。”
我很感激两位老总的关爱,但其实没必要,我没那么脆弱。
过了几分钟,桌上的电话响了。
电话是一个女性读者打来的,说是想在我们的报纸上发一篇软文,类似于广告的那种。我捂住话筒告诉了郑义。
郑义说:“软广告也是要采访写文章的,还是你自己处理吧。”
我继续接听电话。
对方说:“我觉得你们的报纸不错,很有看点,很多人都喜欢买你们的报纸,那说明你们的发行量也是不错的吧。我们公司新开设一个娱乐场所,但不想做广告,想以软文的形式刊登,这样效果会更好。”
我说:“可以呀,你们随时都可以来我们报社详谈。”
对方说:“不行呀,还得您亲自来我们公司看看或者拍照什么的还要您实地采访一些东西才能写好呀。至于费用问题,想必你们报社应该是有规定的吧,我们不讲价钱,执行就是了。”
我问她:“也可以,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她说:“就现在,我们很急的。您拿笔记一下我的BB机号码和我们公司的地址,到了以后就打我的BB机,我去楼下接您。”
挂了电话,我把情况跟郑义讲了。
郑义说:“这是好事呀。报纸的广告一直就不多,两位老总一直都在担心着广告收入问题,你这是捡来的一个广告啊!这事成了,也算是一个成绩,既可以为报社创收,你自己也可以拿到一点提成,领导高兴,你也实惠,多好的事啊!”
我觉得郑义说的很有道理,就想请他跟我一起去。
郑义说:“不行,我晚饭约了朋友的,你自己去就行。”
我说:“咱们报纸前边也登过几篇软广告,这我知道,但我不知道具体的收费情况。”
郑义说:“这我知道。具体收费呢,要看软文的篇幅长短,一般千字以内的,我们按照四分之一的版面收费一万;一千字到两千字以内的,按照半个版收费一万八;两千字到三千字以内的,收费三万二。你个人的提成是总额的百分之十。当然,你你也可以灵活一点,比如说,对方需要半个版面,收一万七也可以,整版的话让的幅度可以再大点儿,收三万也行。你看情况自己把握吧。”
我说:“我倒不在乎提成多少的问题。我给报社闯祸了,只要能为报社的创收尽一点力,也算是自己对自己的安慰了。”
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郑义说:“你这样说我能理解。但你不必过于自责,因为这不全是你的错。你那么辛苦熬夜暗访,写出来的这篇文章确实是很有社会意义的,我们大家都觉得你很了不起。但谁知道却得罪了新闻出版局呀!办报纸的,谁都不怕得罪,就怕的是新闻出版局呀,他们掌握着我们的生杀大权呢。”
我说:“好,那我这就去了。这件事办好了,即便我最终必须离开,那也算是离开前最后给咱们报社的一点贡献嘛。”
郑义说:“你放心去吧,两位领导都在想办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