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道:“既然请您来看病,自然是不该瞒着您的。
“生病的人是我女儿,如今尚未婚配,最近两年她总觉得双乳胀痛,之前她一直自个儿忍着,半个字都没提过。
“最近几个月,双乳中摸着似有硬块,疼痛也越发厉害,那孩子居然还一直瞒着!
“直到上个月,我撞见她自个儿躲在房里疼得直哭,追问之下才知道这情况竟已经有两年之久。
“我当时便急着要请大夫,可那孩子却死活不肯,最后好说歹说才松了口,她却又提要求,非要请潼娘子不可。
“我这个做娘的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到处托关系找人,总算是把您给请来了……”
楚夫人说到这里,明显顿了一下,似乎还有什么未尽之言。
郭老夫人见状道:“潼娘子是个敞亮人,你有什么话只管直说。”
楚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原以为好不容易请到潼娘子,总算是能给她看病了。
“谁知那孩子得寸进尺,又闹着不想让家里人知道,非要在城郊庄子看病。
“没想到潼娘子这般平易近人,竟真的肯大老远到庄子上来,我都要感激涕零了,她居然又闹幺蛾子……”
郭老夫人一时间没能理解楚夫人的意思,疑惑地扭头看向她问:“又闹什么?”
沈天舒却对此十分了解道:“看来楚姑娘根本不想找人看病,之所以一次次这样闹腾,只是为了给楚夫人出难题罢了。”
“可不是么,她觉得我肯定请不到人,所以才提了这么个要求。”楚夫人说到这里,满脸歉意的对沈天舒道,“一会儿那死丫头若是有什么冒犯,您可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我先在这儿给您赔不是了!”
“楚夫人放心吧,我虽然年轻,但是各种各样的病人也见过不少,像楚姑娘这样的也是有的,我不会为这种事而介怀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在这儿先谢过潼娘子了。”
楚夫人之所以这般客气,自然不可能只因为潼娘子的名气,也不完全是看在郭老夫人的脸上。
想必还是因为厉子安之前在府衙时说的那番话。
毕竟她家老爷楚奕郴如今是瑞亲王府的司马,是要在厉子安手下混饭吃的。
枕边风最是吹不得,所以楚夫人才这般小心翼翼,各种解释铺垫。
也就是为了亲闺女,但凡换个人她都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