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老鸨,楚夫人立刻把家里的家丁全都打发出去找人。
虽说这种漫无目的找人好比大海捞针,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就在家等着,楚夫人总觉心里头不踏实。
府衙跟楚家的人全都撒出去找了一天,愣是没打听到半点儿消息。
楚家也没有收到任何绑匪的勒索消息。
这下楚夫人终于无法淡定,第二天一早就穿戴整齐去求见了厉子安。
“什么,楚大人被人掳走了?”厉子安闻言大吃一惊,“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劫持朝廷命官?”
“世子爷,求您救救我家老爷。”楚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自然。”厉子安起身道,“楚夫人先别急,我这就安排人手全城查找楚大人的行踪。
“您昨天刚得知楚大人失踪的时候就该叫人来知会一声,我也好早点派人帮忙寻找。”
楚夫人如今除了哭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厉子安当着她的面把范昱如叫进来,将找人这件事交给他负责,还特意道:“王府所有人手全都归你调遣,我不论你用什么手段,只要能把楚大人平安无事地找回来就行。”
楚夫人哭哭啼啼地谢过厉子安,这才告辞回去。
谁知刚到家就听说绑匪送了信来,要楚家准备五百两黄金买楚奕郴的性命。
楚夫人一听这话登时眼前一黑,差点儿晕死过去。
左右的丫鬟赶紧把人扶住。
管家见状忙宽慰道:“夫人,您往好处想,只要绑匪肯提出要求,就说明老爷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咱们还是赶紧筹钱吧!
“如今老爷不在,您就是一家之主,您可千万要稳住啊!”
楚夫人喝了杯参茶稳了稳神,这才有气无力地吩咐道:“先开库房清点一下家里如今有多少现银,都拿去换成黄金,还有金银首饰什么的,能凑的都往上凑一凑,算大致算算还差多少,不行就把庄子或是铺面卖掉几个赶紧凑钱!”
就在楚家忙着凑钱赎人的时候,楚奕郴则刚刚苏醒过来。
还没彻底睁开眼睛,就闻到了一股许久不通风透气导致的霉味,闻得他许久没吃东西的胃里一阵翻腾。
楚奕郴抬手摸着自己还隐隐作痛的后脑,还以为是宿醉的后遗症。
他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黑漆漆的屋顶,还有墙边靠近屋顶处的一个极其窄小的天窗。
四周一片昏暗,唯有天窗透进来一束光线。
借着那束光线,楚奕郴努力想要分辨自己在什么地方。
身下是冰冷潮湿的地面,屋里没有任何家具,唯有墙角处放了一堆干草。
三面粗糙的墙面和一面木栅栏这熟悉的组合,让楚奕郴原本还昏沉的脑袋突然清醒过来。
这里……怎么那么像是牢房?
难不成是自己酒后闹事被投入府衙大牢了?
不应该啊!
就在楚奕郴纳闷儿的时候,木栅栏外突然响起声音:“呦,醒了,正好,我们爷正等着提审你呢!”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楚奕郴问了一句没得到回应,又道,“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朝廷命官,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把我抓起来!
“我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无论是朝廷还是瑞亲王府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呦,还有力气威胁人呢?”来提楚奕郴的人闻言笑道,“有什么话啊,一会儿见了我家爷,您自个儿跟他说吧。”
来人将楚奕郴拎起来,给他戴上木枷和脚镣,然后把他带到一个专门审讯犯人用的房间。
房间不大,四壁光溜溜的,虽然窗户不多,但是通风挺好,并没有什么异味。
可楚奕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