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疆域，幅员辽阔，东至沧海，北及荒丘，西达漠土，南抵古岭。
神宗以降，分天下为九州，设立州府。
凉州总司，古非凡。
作为总领一方军政的封疆大吏，李末是头一回听说这个名字，却感到无比熟悉。
“古非凡……古平凡……这两人不会……”
李末喃喃轻语，忍不住看向顾长安。
洪门门主名叫古平凡，凉州总司名叫古非凡。
这两人，一个是玄天馆八门之一洪门之主，另一个却是雄踞凉州的封疆大吏，堪比当地的土皇帝。
姓名如此相似，李末不觉得世上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想必你也猜到了。”
“什么个意思？”
顾长安受召是因为毒王山覆灭一事，按理说应该跟李末无关才对，犯不着捎带上他。
“他捞了多少能告诉我？”顾长安有些无语道：“就这么说吧，看见我在城里的生意了吗？”
顾长安眉头一挑，不悦道：“你说毒王山的那只蝎子如今是死是活！！？”
后来进入洪门，更是获得了这位门主的不少提携和关照，也称得上是半个自己人了。
仅仅这些未经证实的传闻，都是他了真金白银买来的。
顾长安推测道：“烤串也有可能……我听说烤蝎子最是鲜香酥脆，还有养枪的功效……”
“久等了！”
“我怎么知道你说什么？我还不知道有我什么事呢！”李末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
顾长安在官场混迹了多年，明里暗里的勾当也做了不少，深知其中门道。
“别开玩笑，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你倒真不会亏待自己。”
“只有将上上下下绑到一条利益线上，这种生意才安全稳妥。”
三流的生意靠得是钱货，二流的生意靠得是资源，一流的生意靠得是人脉。
“怎么？他们兄弟之间有嫌隙？”李末生出了兴趣，忍不住追问道。
哪家大人生了公子，都能街头巷尾聊上半个月，更不用说这种猛料了。
“那他们家老三呢！？”李末忍不住追问道。
“兄是兄，弟是弟……我们这位总司大人可不是洪门门主……而且我听说他们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往来了。”顾长安淡淡道。
“你说到底什么人干的？竟有这等能耐，真踏马闲得慌。”
“你就说是我干的，总行了吧。”李末漫不经心道。
顾长安咂摸着嘴，看向李末：“你当真不知内情？”
对此，顾长安却未多想，好在他备了三匹【象鬃马】，刚好一人一匹。
“九江府路途遥远，还用过骑马吗？”李末忍不住道。
象鬃马，在凉州有名的【宝驹录】上都有名号。
……
“土地审批不需要手续？买卖土地不需要审批？除此之外还有各种税钱……哪一个不需要打点？”
就在此时，顾长安的目光却是已经落到了解琵琶的身上，深邃的眸子里不由地涌起一抹异彩。
“咳咳……”李末转过头去，看着沿路的风景，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可是自从他来了以后，乱子就没有停过。
顾长安摇了摇头，说起来他毕竟也只是固守青蟾城的一个小吏而已，与古非凡那样的封疆大吏相比，中间还不知隔着多少层级，对方的隐秘他又如何能够知晓。
这一刻，顾长安显得高深莫测，让李末都觉得这货在发光。
“要说嗯嗯，别说嗯！”李末瞥了一眼，纠正道。
话到此处，顾长安凑到李末跟前，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