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到缅甸后,才能感受到在国内生活有多舒服安逸,最起码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人用枪抵着他的脑袋。
“上次我们做的那么隐秘,他们是怎么发现不对的?”
这个问题困扰了季沉标很长时间,哪怕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是什么地方暴露了,周先生倒是有大概的猜测。
“上次的拍卖会,除了我们,其他人开到翡翠的概率都很低。”
这还是前段时间周先生的朋友跟他提起的,说他们是头一次遇到,在拍卖会上正常交易完后,还要询问他们是否开出了翡翠的卖家。
本来没开出来什么东西就烦,他身为主办方还要过来雪上加霜,很难不让人对他心生不满。
那个朋友只以为是他们事情做的不讲究,可周先生却非常敏锐的察觉到,他们应该是在这里排查上次的出货率。
数据排查时,唯独漏掉了他,等于是孙家主在心中怀疑的对象就是他们。
这一次再把季沉标给带过去做客,应当也是为了验证他们自己的猜测。
“你在那边,有没有说出什么比较关键的话?”
“没,我就说全靠着我眼神好使,看一眼就知道原因了。”
季沉标话说的并不是没有丝毫漏洞,要是能提前跟周先生把口风给对好的话,周先生绝对会让他把所有一切都否认的彻底。
什么出货率?那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除了在拍卖会现场切割出来的那块翡翠外,其他的都是被他们运回国内才切割的,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别想冤枉他们。
在回去路上,季沉标靠着车后座,平复自己乱糟糟的思绪还有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平稳下来的心跳。
这时候他无比的庆幸,当初自己想出了代替大胆这么一个绝妙无比的办法。
就连他一个成年人,这样来过几次后都觉得非常吃不消,更别提像是大胆这么大点的小家伙。
“从这次以后,应该不会有人再因为那件事情来找你麻烦了。”
周先生看似当时跟孙家主谈的非常和气,实际上摆明了就是拿捏住了对方的把柄开始互相威胁。
从今天以后,孙家主不仅不能像之前那样对季沉标动手,要主动保护他外,甚至还要想方设法把当初那个消息给瞒下去,防止还有其他人试图对他动手。
“周先生,实在是太谢谢您了,如果没有您的话,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像季沉标这样心比天高的人,极少数在外人面前承认了自己的不足之处,并且没有丝毫的羞耻,而是发自内心意识到了自己的弱小。
“谢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你也不用遭遇这么一档事。”
“我跟大胆说你是替我办事去了,才会耽误这么长时间没回家。等会儿你回去的时候,可别说漏嘴了。”
一听见周先生这句话,季沉标就觉得有些头疼。
上次发生的那件事误会居多,就哄了大胆好长时间,更别提这次绝大部分都不是误会,不知道要哄上多长时间,才能把那个小祖宗给哄好。
“我去的时候,似乎听见孙家主说起了你妹妹的事?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妨说出来让我听听?要是我能帮上忙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推辞。”
之前周先生没听季沉标提起过这件事,季沉标不愿意告诉他的他也不会刻意让人去调查他的隐私。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这件事的话,他怕还是被蒙在鼓里。
“谢谢您的好意,但是那件事情,我想自己去调查。”
“行。”
周先生只是问问他是否需要自己的帮助,被拒绝也不觉得意外,多得是那些遇到事情更愿意自己动手去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