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尧握着手里的离婚协议,好像情绪丝毫不起波澜,他神情自若的端起一旁的杯子喝水。
“靳总!”
妮达赶紧把水杯又往他面前推了一下:“您您,您手里端的那是个花瓶……”
与杯子只差一拳头的距离。
还是从前秦娆安排她摆着的,她说办公司里要有花草才有生气,后来就一直插着一颗小绿植。
“……”
靳司尧放下花瓶,表情严肃起来:“出去。”
“好好好。”
妮达赶紧就推门出去!
她还是第一次见自己大boss失态成这样,生怕走的慢了被灭了口,这么下去早晚要她被宰掉的!
娆娆啊娆娆。
你是真牛逼。
她出去就准备发消息给秦娆,字都打出来了,又皱眉删掉。
人家两口子都要离婚了,她这时候还磕BE,是不是不太道德…
妮达思索半天,还是憋不住,扭脸就跟段奇一起吐槽!
……
秦娆那里。
赶走妮达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气愤过后便是长久的落寞和心不在焉,一整天她都没有再说过话。
“爸爸哪儿?”
阿迹总也看不到靳司尧。
到了晚上她就抓着秦娆的手机给秦娆:“爸爸打,爸爸讲。”
“……”
爸爸有新喜欢的人了。
秦娆好不容易才强迫自己忘掉他们,又被阿迹给提起来。
“爸爸在忙。”
她找了故事书讲故事,很晚很晚才把阿迹哄睡,自己却失眠了。
夜越深她不甘的情感就越浓厚,不愿想起他就越能想起他。
看到阿迹和她脖子上的长命锁会想起她,看到自己身上的烟头烫痕的小纹身会想起他…
他的脸总是不停的在她脑海里闪。
“怎么,我是什么不可亵渎的活佛吗。”
“老陈是谁?是哪个老东西给你烫的?”
“这个戴上,不能再挂到窗帘上去了,也不能拿去藏在饼干盒子里面给阿迹。”
“……”
秦娆烦躁的闭眼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旁边空荡荡的位置也会让她压抑的情感大爆发!
他留下的回忆太多太多。
“混蛋!”
她不甘心的拿起手机,迫切的想要发泄,莫名的很想听到靳司尧声音,她要大骂他的薄情寡义!
可电话拨出去。
她又马上挂掉。
这是她最后的自尊,一直撑着强势的秦娆当场鼻子就酸了,抓着头发后悔又气自己不争气。
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
总是在夜晚做让自己白天起来会后悔的事!
可她好想找个人说说话,翻开手机通讯录,秦娆看着外婆的备注,明知道那边永远不会有人接,她还是打了过去……
“嘟、嘟、嘟。”
她一遍又一遍的打。
好像打的多了外婆就能接起来,就能听到那个朝思暮想的声音,外婆会接起来告诉她没事,在外面不高兴就回家去,像在学校时候一样。
“外婆…”
不知道打了多少遍,秦娆隔着电话哭出来。
她带着哭腔问:“男人是不是都凉薄,我怎么这么没出息……”
给她点甜头她就甘之如饴。
“我想回家了。”
“我想回家…”
秦娆抹掉眼泪却越哭越凶:“我想你,我想妈妈,我想回家,我想回深港去了……”
她就不该来帝都。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