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持续了好久。
直到重新躺下的靳司尧抚摸着秦娆的头,宽大的怀抱和长臂,将她和阿迹一起圈在怀里。
这是秦娆度过最漫长的一夜,也是最不想天亮的一夜。
可黎明还是准时的来了。
……
医院里。
手术已经是从昨天就在准备,医生是专门从国外请回来的,他们比秦娆想象的还要重视紧张。
打麻醉前靳司尧冲她笑了一下,很轻松的:“不要害怕。”
她腿在抖。
抖的明显。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在打颤,就秦娆自己没意识到。
不仅没意识到还强装镇定的给靳司尧比ok,可早心绪不宁一整晚的她是发憨的,伸出手来竟比出了一个剪刀手,恍恍惚惚的比了个耶…
陈伽若看的直摇头。
害怕有什么用。
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也…你也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在外面等你!”秦娆在麻醉药打进去时对着靳司尧喊的。
那麻醉药效来的很快,不等她再组织语言床上的人就昏睡了过去。
靳司尧被推进手术室。
厚重的门隔开了他们。
她就只能在门口焦急的打着圈圈,胳膊腿都是发抖的,嘴里一直碎碎念的祈祷着:“上帝保佑,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早上起来左眼一直跳。
她生怕是靳司尧。
没一会儿叶栀就打来了电话,她在那边道歉:“我陪不了你了娆娆,邪门了!我刚到机场就被人撞破头,这魔都还真是邪了门了!”
来的时候好好的。
回不去了。
秦娆听的站直了问她:“你受伤了,伤的重不重?我这边没关系,你先顾好你自己。”
“没大事。”
叶栀是怕自己留疤了破相。
她那边也在医院里,周围全是乱糟糟的声音,秦娆好像还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声说要带她进去,那个声音好耳熟,可她一时想不起是谁…
“先不说了娆娆。”
叶栀那边好容易才排到,“我去看头上的伤了。”
说罢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靳司尧还在里面跟死神做战斗,秦娆也无心再管其他的,没多想,再次把一门心思都留在靳司尧这里…
医院的走廊好长啊。
从前她都没有注意。
秦娆像个不会累的陀螺一样,一直在外面踱步转圈。
她想着从前自己在手术室里,靳司尧是不是也像她一样,也像她一样不安的走来走去…
不,他不会。
他向来沉得住气。
他可能会笔直的站在外面,会一言不发的冷着脸等她出来,那副死样子会吓到妮达跟段奇,妮达至少要背地里骂他一周!
如果她还是他的小助理,说不定妮达还会骂给她听,秦娆想着想着就摇晃脑袋。
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怎么大脑总是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刚刚竟然还想到了她去靳氏面试,想到了她在酒会上勾引靳司尧跟着她去更衣室…
她也该一眼认出他的。
他很好认的。
怎么就没认出来呢。
他没怎么变样子的,一直都是那副又狂又意气风发的死样子,当时怎么就没认出来呢,为什么呢……
“你歇歇吧。”
陈伽若嫌弃的点了根烟,“转的我眼睛都快晕了。”
她刚才吸了一口,畅快的把嘴里的雾气呼出来,秦娆就侧目看向她。
“医院里不能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