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方莘想再靠近一点，但是老人警觉地后退。
这使得方莘有些尴尬……
“额……不好意思啊，医生，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老人赶紧解释道。
方莘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
“老人家，实不相瞒，我把脉的时候，也确实感受到了一丝异样……”
“而且刚才我之所以想靠近一点，是因为你说的心跳声，我好像也听到了！”
“真的吗？真的吗？”
老人好像终于找到了知音，兴奋地像个孩子。
方莘点了点头。
“啊……这么久了，终于有人相信我说的话了，终于能证明我没有胡说八道了！”
老人眼角有些湿润。
“不过老人家，我现在还不知道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只能让你再配合我做一次检查！”
方莘轻声说。
“没问题，没问题，再做几次检查都可以，只要能让这讨厌的声音小一点！”
方莘又给老人做了一次胸透，这次过程很慢，而且很仔细。
同时，又给老人加做了一个核磁共振。
看着检查结果，方莘好像已经摸到了一点点的边缘。
再次把脉，方莘用了一根金针，刺入了老人的后背。
这下，老人脉象中的震动，更明显了。
“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方莘恍然大悟。
原来，是老人身体里的弹片搞得鬼。
老人在之前的战斗中，被炸弹碎片所伤，一直深埋在背部的皮肉里。
这么多年，倒也一直相安无事。
可是最近几年，随着老人年龄增大，心跳频率慢慢变化，变得缓慢，竟然跟背后的弹片产生了共鸣。
这组弹片比较靠上，就形成了身体音箱的效果，放大后的结果，通过身体传输到老人的脑子里，造成了老人的困扰。
但是现在弹片已经在老人身体里根深蒂固，贸然取出，可能反而会对老人造成伤害。
老人听完方莘地分析，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你是说，你查到了原因，但是却没有办法治疗是吗？”
方莘点了点头。
“唉……老头子我戎马一生，没想到最后竟然要被这种痛苦折磨！”
好不容易提起的希望，又被浇灭，老人有些失落。
方莘眼睛转了下，随即说道：
“如果老人家真想试试，那我也可以勉强做个手术，尝试着取出弹片……但是可能最后会失败，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老人一听，瞬间瞪大了眼睛。
“好，好！只要有一丝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那这样，你先住院，养两天身体，我们尽快安排手术！”
说完，方莘就离开了病房。
“他这种情况，手术取弹片的可能性很小，都跟皮肉长在一起了，怎么取？”
王院长在病房门口，拉着方莘说。
“是没法取，就算我手术做得再好，也不能扭转事实！”
方莘笑呵呵。
“那你还答应他？”
王院长不解。
“山人自有妙计！”
方莘卖了个关子。
两天时间过去了，老人在病房里待得无聊，四处闲逛，正好遇见了来查看他情况的方莘。
“方医生，我都躺了两天了，咱们什么时候手术啊，我快躺不住了……”
老人急切地说。
“别急，老人家，我带你出去兜兜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