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跟窗户纸一样苍白,连反驳否认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次性掉两回马,起码前者是有意为之,后者就是突然挑破身份,很难不让小废物担心畏惧。
“是。”声音细弱得都快听不见了。
也多亏这附近荒无人烟、鸦雀无声的,不然以库洛洛那优越的耳力都要听不清他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话。
“但是,要我说的话。这样大费周章的杀人,不仅是浪费力气,而且是在做亏本买卖。”库洛洛脸上的笑容扩大了,“让小野这样的人陪伴十几年,对很多人来说,恐怕是死也值得了吧。”
木木野不清楚库洛洛是什么时候走到他的身边的,只发觉一眨眼,站在他几米开外的人就紧贴着自己说话。
低沉成熟的男性声音就像是羽毛,压低了拂在耳朵边。隐约的,带着模糊暧昧的意味在其中,心尖发烫的同时,可能更多的还是慌乱畏惧吧。
对那种调情似的呢喃,小废物抖如筛糠。
“团、团长……”镇定下来啊,哪怕是看到了库洛洛曾经的杀人手法,也不至于恐慌成现在这种样子。
“我以前的确是晴天娃娃的人,但是,绝对没有做任何不利旅团的事情。”
是试探和威胁吧,对库洛洛来说,最讨厌的应该就是背叛旅团的人了。既然加入了蜘蛛,就该从身心都忠诚于这个组织才行。小废物现在脑子和一团乱麻差不多了,对库洛洛的判断也是乱七八糟的。
但是库洛洛现在最在意的点应该不是这个,背叛旅团,也必须得小废物有这个实力才行。
相处这些天来,他都摸清楚了对方那点水平。对标普通人,战斗力绰绰有余了。和他们打起来的话,大概率是不堪一击了。
“比起那些,我更想知道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跟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他是揍敌客家的人,你该知道,那是我们旅团的敌人。你的耳朵也被他开了个眼,就这是独属于他的标记吗?”温热的手指忽然触碰到戴上耳钉的柔软耳垂。
大拇指摁在坚硬的钻石上,光芒刺眼,原本这里可是一片白皙无暇,真是碍眼。
库洛洛生出了拔下来的冲动,温热细腻的手心攥住他,阻止了他下一步举动。
“团长,刚打的,拔下来会痛。”木木野委委屈屈地说,他一向都是这么娇气的人。
“伊尔迷哥哥,他跟我……”小废物说不下去了,库洛洛的眼神也好可怕,阴沉沉的。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对背叛者的惩罚迟迟未下达,就像是有一柄刀随时悬在他的脖子上,每时每刻都要担心会不会落下来。
但是……
他真的没想到惩罚是这个!
幸好自己还没有在他们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性别,否则多半就不会留情,也没那么绅士了。
不就是限制自由,每天只能在一方狭窄的天地间活动吗?
说实话,这就是在参加猎人考核之前木木野做的事啊,只要好吃好喝好玩地供着,就是让他在房间里待一辈子都行。
之前单机游戏玩腻了,最近又出新款了,他可以躺着继续玩十天半个月的,就等着伊尔迷把自己救出来。
“是在等你的小情人吗?他发现不了这里的。”
只披了一件紫色外套的库洛洛坐在床边,他的衣领敞开,边缘还有雪白的毛绒绒,到了脖子周围的毛发更长,是某种动物的皮毛。
美色惑人啊,团长不仅长得好看,身材也是一绝。木木野要用很大的自制力,才能将精神都贯彻在游戏机上,而不是去看对方紧致结实的腹肌和笔挺的锁骨。
“不是啊,你怎么会那么想?”木木野玩着游戏机,头都不抬一下。
库洛洛捻了捻手指,“你看起来真是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