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呜咽声,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可怜哼唧着。
“脑袋疼……”
迪奥再抽自己的手,却被雪莉尔抱紧了,手臂上传来柔软的触觉,雪莉尔抱着他的手臂用脸颊蹭着试图得到他的怜惜,迪奥在这种亲昵的接触下身体略显僵硬,到最后不得不放弃抽-出手臂的打算。
算了。
迪奥从鼻腔内重重呼出一口气。
雪莉尔还不知道自己挨着迪奥睡了一晚上,他眼下留有淡淡的青色,出门的时候咳嗽了两声。
感冒传染起来很快,但好在迪奥有一位好雇主,他察觉到迪奥精神不太好,似乎有感冒的症状,直接提早放他离开,顺便将抽屉里剩下的药送给了他。
反正也是要过期的,留着也没用。
雪莉尔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她捂了一身的汗现在似乎好多了,只不过喉咙痛没有缓解,脑袋倒是没那么疼了。
迪奥的床弄得乱糟糟的,雪莉尔揉了揉脸颊试图找回昨晚的记忆,很明显她失败了。
还是把床收拾一下吧。
她穿好衣服,对着镜子将乱糟糟的头发梳好,换下被单泡进了水桶。
水太凉了,家里也没有煤炭存留。好在伯莎这个时候来找她想打听昨天的情况,看到她这副样子立刻伸出了援手:“你等着,我烧壶水过来!”
伯莎家里四兄妹呢,劳动力多,家里也不算穷。
两人凑到一块儿将被单洗了,伯莎力气大,干脆抱回她家烤干了再送过来。
“我家里正好烤着火呢,你要不要一起去?”
正好也没事,雪莉尔捂着嘴咳嗽着,将达利欧的要求解决完才缩着脖子去了伯莎家。
路途不远,就几条巷子的路程。
伯莎的母亲温妮在煤炭厂工作,每天回家都能捡小块的煤炭回来,家里的壁炉基本上没有凉过。雪莉尔害羞地说明了来意,被妇人揽在了怀里拍拍:“不费事。”
她又问雪莉尔有没有吃饭,也不等她回答,伯莎就将面包塞到了她手里。
几人说说笑笑的,门外的风铃响了两声,门被打开了一条缝,裹着黑袍的女人顶着冷风走了进来。
是伯莎的婶婶——
郎曼女士。
女人依旧是脸色严肃,似乎是想说些事情,但注意到了雪莉尔也在,她眼神闪烁着朝她笑了一下。
雪莉尔嚼着面包,对于她态度的改变有点意外。
温妮看到她鞋子上的雪,问她去哪了。
“乔伊特伯爵的管家喊我过去呢,”她挺直了腰板自得地回答着,“让我帮个忙。”
说完,她转动着漆黑的眼珠掠过雪莉尔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