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该还在她的口袋里装着。
整个冰窖里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但她意识到米基就在她不远处时,身体本能地竖起了鸡皮疙瘩。他对自己的影响还是太大了。
雪莉尔调整了呼吸,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寒冷已经透过衣服爬上了她的皮肤,正在往深处入侵。
那个叫做赖特的或许是瞧不起她的力气,在他绑住她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雪莉尔握住了拳头增加了手腕之间的空间,这个时候对于她试图去够口袋就变得没这么困难。
但也着实花了不少时间,雪莉尔的额头渗出了冷汗,她不停地转换姿势让自己的手和口袋的距离拉近,十几分钟后她的食指终于够到了小刀,成功地将它给带出了口袋。
小刀砸到冰棺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雪莉尔仰起脑袋看向他们刚刚离开的那扇门,似乎没有人发现她的小动作。凭借着上次在迪奥怀里蛄蛹过的经验,她瞄准了小刀掉落的位置蠕动过去,当她已经冻红的手指握住了那把刀后,压在她心上的石头终于挪开了一点,她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对生命的渴望促使她用着吃奶的力气握住小刀上下割动着绳索,所幸这把刀尤为锋利,在她听到了一条绳索已经被割断的声响后,仿佛聆听到了自己生命的倒计时突然放慢了速度。
之后就快了,她被束缚住的手终于被解放,而正当她为此喜悦地从冰棺里坐起身,并将目光放在了米基尸体上的外套时,那扇被锁死的门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外面有人正要进来。
雪莉尔收起刀鞘,小刀被她握住藏在了袖口里,解开的绳索简单拢起压在身后,她平复着自己的呼吸重新躺在了冰棺里,恢复成被捆绑的模样。
皮靴与地面的接触声显得来人散漫,雪莉尔微微掀起眼皮,那人已经离她挺近了。
是那个叫做赖特的铂金发青年,从发色和容貌上可以判断出他应该是米基父亲那一边的亲戚,他身上披着厚外套,抱着手臂站在雪莉尔的冰棺旁居高临下地歪头看来。
轻佻的目光从雪莉尔被冻红的脸颊上扫过,那种目光雪莉尔并不陌生,在她还在外流浪的时候就有男人这样看着她,于是她开始用碳粉涂抹在脸颊上,果然在皮肤颜色的遮掩下她的容貌带来的吸引力也降低了不少。
“难怪会让我堂兄记得这么多年,这样的容貌我看了也很心动。”他丝毫不顾忌他口中的堂兄此刻已然变成了尸体躺在一旁,轻描淡写地和雪莉尔聊了起来,甚至他从角落里粗鲁地将凳子搬了过来,干脆坐在了雪莉尔的冰棺旁坐下。
从他的架势看,似乎短时间内是不会离开的。
她的注意力在被压在身后的绳索上,赖特和她的距离并不处于安全线以外,给雪莉尔带来了危机感。
如果被他发现了端倪,或许她就真的跑不出去了。
赖特依旧絮絮叨叨,仿佛因为贪图她的美色才暂停在冰冷的地方,随后鬼使神差般地说了一句废话:“你是不是很冷?”
他觉得这女孩躺在这冰棺里和童话里的白雪公主没什么区别,同样雪白的肌肤,如血的嘴唇微翘着,脸颊上冻出的血色让她看起来美丽动人,长睫上结了冰霜更添了几分姿色,赖特伸出手指想要替她拨弄,雪莉尔偏过了脸拒绝得很明显。
他的笑容淡了下去,但并未立即发怒,而是选择继续和她述说着:“米基真是幸运啊,活着的时候他就随心所欲,死了还有美人陪着他,让我十分羡慕呢。”
雪莉尔握紧了刀。
“不过想想他现在死了,我才有机会嘛,”明明是近亲,但听他话语中充斥着市井口气,似乎生活得并不好,他笑了起来,带着点痞气,“我的伯父可没有第二个儿子了,就算想生也生不了了吧大概?”
这些隐秘说出口,雪莉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