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自然，”万智涛脸色不变，理直气壮，“本城主需要拥有自保的能力。”
所以昏迷不醒果然是他装出来的。
岳恒明白过来，一直被他忽略掉的细节此时也浮上水面，只是脱力昏迷而已，为何小楼内呼吸声沉稳缓慢，丝毫没有局促之意，原来一切都是假象。
“城主好心计。”岳恒嗤笑一声，“若非寻遍整座中心城找不到第二人能救我性命，我还以为城主你有其他保命的方法。”
“呵，道友误会了。”
岳恒说完便紧盯着万智涛，可惜他的脸藏在斗笠之下，仅凭声音听不出什么信息。
“咔嚓——”
一声极为细微的破碎声引起了岳恒的注意，他下意识望向天空，在众人头顶上透明的结界上，突然裂出一条无法用肉眼辨别的裂缝。
“快些杀了木然！”
万智涛显然也注意到，急忙喊道。
雷探下意识挡在木然面前，却见岳恒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陛.......您.......莫非——”
“让开！”
岳恒快速在心中分出了取舍，在破空声来临之际，向后退了半步。
就这半步，将雷探和木然完全暴露在了万智涛攻击范围之内，雷探一脸惨白，不敢置信地望着岳恒，他像是失去了控制的木偶，僵在原地，弩箭飞至身前也无知无觉。
千钧一发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太乙书。”
耳边鬓发被风割断，木然一身血迹晃晃悠悠直起身，而在雷探面前，一本碧绿薄如蝉翼的纸张直直飞向弩箭，两者猛然相撞，发出刺眼的火光，头顶上的结界终于支撑不住，咔嚓一声碎成无数碎片。
“陛下，”岳恒耳边传来木然的声音，他已然学会密音入耳，“若是我死在这里，请不要告诉乐锦姐姐。”
他步步越过几人，在万春不敢置信的眼光中，单手擎起法器，一身沾满血迹的衣服随风飘摇，像是他无力又苦楚的前半生。
木然昂首ting立于楼宇中央，最后一道天雷终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砸了下来，他突然大笑出声，怒喝道：“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