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并非拍卖行故意陷害乐锦他们,在场许多人都亲眼所见,实在是不容她们狡辩,钱管家无奈派人传信岳恒,可左等右等,始终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反倒是等来了前来询问的夏国侍卫。
一看到人,钱奇就知道事情麻烦了,他事后询问过胡管事,果不其然信件被他拦下了,他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拍卖行的发展,如今倒好,一席草席卷了扔到乱葬岗,连一个好一点的棺材都捞不到。
想到此处,钱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也是公子太过宠溺胡管事,居然敢对岳恒出言不逊,说句不客气的,若是岳恒有一天突发奇想想要拍卖行,就算是举全行之力,要反抗都得掂量掂量。
大门近在眼前,钱管事收敛心神,推开二楼大厅的门。
数十号人齐刷刷看向门口,位于正中央的正是消失已久的乐锦及新竹两人。
新竹一改先前温和的样子,泪眼朦胧地躲在乐锦身后,眼前则里三层外三层站了数十人。
在场众人都认出了岳恒,不约而同让开路,岳恒这才看到堵在乐锦身前的四人。
那是身穿华丽服饰的四人,为首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他脸颊肥胖,看上去极为富态,站在他身后哭的泣不成声的则是一个簪满翠玉黄金发饰的中年妇女,不时靠在男人身上,冲着新竹哭个不停。
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站的稍微远一些,男子眼下青黑,脚步虚浮,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乐锦和新竹。
而女子脸上始终挂着不耐烦的神情,见到岳恒之后反而眼前一亮,下意识抚了抚头发,试图上前搭话。
“怎么回事。”
岳恒目不斜视,径直走向乐锦。
抹眼泪的夫妻两人讪讪被士兵隔开,“大姐儿,是我们不好,这些年我们始终再找你,今天即便是砸锅卖铁,爹娘也要将你赎出来!”
岳恒不耐烦眼尾甩过去,老夫妻两人立时止住了哭叫声,生生憋出了一个哭嗝。
“新竹不是说他父母是流民?”
岳恒眼神示意乐锦与她在识海中交流。
“别提了,我也没想到,眼前这对周姓夫妻可是远近闻名的富豪,能够在万智涛手下攒出不亚于城主府的财富,别说是你,就是我也吓了一大跳。”
乐锦言简意赅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解释清楚。
事情叶很简单,新竹看上了一株药草,谁知道恰好与她父母看上了同一株,对方也很惊讶,拍卖暂时中止,新竹看上去也十分惊讶地样子,途中与她生身父母发生了一些肢体上的接触,等到回过神来,琉璃盏已经成了一地碎片了。
说到此处,乐锦也有些头疼,“实际上我也不清楚琉璃盏是不是我们两人打碎的,当时情况乱糟糟,新竹这群家人一个比一个能哭,头都要炸了。”
岳恒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倒是更加确定打碎琉璃盏的并非是乐锦。
偏偏他前几天将暗卫派出去寻人了,一时之间无法判断众人所说是真是假。
“我相信我的人,若能拿出证据证明打碎琉璃盏的就是她们二人,今日拍卖行的损失我大夏一力承当。”
钱管事满腔话语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化为尴尬一笑。
若是他有实际证据证明的确是乐锦打碎了琉璃盏,早就派人前去夏王府讨账去了,那里到让岳恒在拍卖行门口杀人。
“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拍卖行意图诬陷我大夏子民,钱管事,你们究竟是何居心?”
岳恒话音一落,钱管事;冷汗如水般留下,他讷讷擦着耳边的汗水,迟疑答道:“在场众人都看到了两位姑娘失手将琉璃盏甩下,怎么能够说没有人证?”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