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迈到一半,青年突然顿住,双眼带着血丝,迷瞪着四处环顾。
“你们怎么都不拦着我?”
木然嗤笑一声:“拦你作甚,不是往下跳吗,我帮你一把。”
说着,长臂一挥,一道黄豆大小的石子猛地袭向男子,说时迟那时快,男子像是没有坐稳,身体向后倒,阴差阳错一般躲过这道攻击。
木然急得跳脚,怒声喝道:“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出来和我正面交锋。”
可男子却像是销声匿迹一样,窗口处再也没有了踪影。
“别喊了,肖混蛋早就睡死过去了。”
周边小楼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道窗户,遥遥冲着岳恒等人行礼。
说话的是一个文弱书生,“肖风是最早来到山庄的人,从我们见到他开始,这货便一直是这幅样子,醉的一塌糊涂。”
书生见怪不怪,话头一转:“你们也是为了庄主死亡之事而来的吧,劝你们还是不要白费功夫,我们查验了许多次,庄主的确是自杀身亡,遗书笔迹与他的字迹完全相符。”
“那你还呆在这里?”
木然话一出口,对方苦涩一笑:“并非学生贪图庄内财富,只是夫人有令,除非寻到线索,找到杀人凶手,否则所有人都不许离开山庄。”
“因此,你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岳恒冲他拱手,笑道:“多谢这位兄台提醒,不知道如何称呼?”
“在下沈水之。”
“不知道能不能请沈兄一叙,我有些疑惑不解。”
“当然。”
沈水之很快下了楼,一见到岳恒,不禁一阵愣神:“孟兄是我此生见到过最特别的人。”
不是说他的样貌有多出色,而是指周身的气度,只站在人群中都能一眼看到他,让人有种忍不住臣服的沉稳。
“沈兄过誉了,请坐。”
乐锦晃晃悠悠出去打听消息,木然给两人奉上茶,沈水之看在眼里,心下对岳恒的身份更是揣测万分。
“沈兄可知道庄主夫人与庄主关系如何?我看她悲痛不已,不似作假。”
沈水之回过神,急忙道:“水之也有这种感觉,但遗书笔迹与庄主平时所写一模一样,实在不像作假,如今夫人像是入了魔障,连老夫人的话也不听了。”
“老夫人太辛苦了,老年丧子,还要看着儿子死后无法入土,对庄主夫人想必怨恨至极吧。”
沈水之:“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来的较晚,只知道因为庄主尸体的事情,老夫人与夫人闹得不可开交,几乎撕破了脸。”
岳恒:“两人是不是相处的不太融洽?”
“他们好像一直如此,传闻夫人是前庄主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后来不知怎么得了庄主的青睐,这才一步登天,代替了前夫人的位置,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夫人在山庄之内几乎没有什么贴心人。就连两位少庄主都对她爱答不理的。”
岳恒点头,“少庄主又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权势惹的祸,”沈水之长叹了一口气,从头开始说起。
“要说起两位少庄主,那可是曲折复杂。
据传闻,大少爷并非是庄主亲生,可是他与二少爷一同长大,庄主视如己出,两人自从进入山庄之后,便对庄主之位虎视眈眈,可没想到明里暗里争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落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手里。”
岳恒:“为何要争抢一个秘境中的山庄,出去之后还不是一场空?”
“说是这么说,可你看这么多年了,哪里有什么出口,很多人都认了命,眼前有一个滔天富贵,若是我也会眼馋。”
所以两个少庄主也有很大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