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知道司空阑不是那么莽撞的人,这个女子确实有很大的问题,她不仅知道师父与上清仙子的关系,而且还知道阵眼在哪儿,可是她为什么自己不出去呢?
安少卿显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知道白叶占据了他的心灵,牵连着他的喜怒哀乐。也许早已被这个女子迷惑了。
花蕊不想他们俩关系闹得这么僵,只好开口劝道,“阿野哥哥,快停下。有话好好说,白姐姐,你怎么知道这里是阵眼呢?”
司空阑很听妹妹的话,他收回了手臂,冷冷的站在一边。白叶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刚才发生的事情,“刚才我弹琴的时候,也许你们没有察觉到,这里的灵气是最盛的。”
是了,刚才只顾着注意他们俩弹琴练舞的场面,完全忘记了这从外涌进来的汩汩灵气。听她这么一提醒,花蕊顿时开朗。
“白姐姐如果早就知道,为何还不能突破出去?还有刚才你提起我师父是何用意呢?”花蕊虚心求教。
安少卿上前查看白叶那细嫩的脖子上掐出来的手掌印,眼神如冰刀似的瞪向司空阑,偏偏司空阑一点儿也不在意。
“解铃还需系铃人,因为这法阵是他创下的,所以破阵还需要他的本命剑——无雪剑,否则一切免谈。”
她悠悠的看向花蕊,“可你是他的徒弟,我想他可能也会教你一些破阵的方法吧。”
花蕊想了想,“我虽然没有他的无雪剑,但是他曾赐我无忧剑,说是也是他师父给他的本命剑,不知道可不可行。”
说完,她念动口诀,掌心中便出现了那把无忧剑,她将剑向上一指,剑光闪烁间,一道白光击破上空,直击云霄。 花蕊清晰的看到,她的剑竟然突破了法阵,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瞬时之间,谷内地动山摇,像是地震了一般,天空中的结界屏障蓦然消失,桌上的琴也在震颤中掉在地上,顿时摔的四分五裂。
“快走,”知道这琉璃谷快要倒塌,司空阑将花蕊拦腰抱起,离开这个谷底。
安少卿对这一变故也是十分惊喜,他伸出自己的大掌,向女子看去,“我们一起出谷吧。”
女子的眼中星眸闪烁,好像有了光彩,她黑黝黝的眼瞳看向那只向她伸来的大手,嘴角的弧度一闪而逝,握住了那只干燥的大掌。
然而他们四人刚一出谷,就看到了闻风而来的殷子钰,他一袭白袍,不染纤尘。曾有人说过,一个人的形象和姿态必然显露出他心中的感情,表现他内在的精神,而此时他威严冷肃的眼神像白日的光压倒了灯光,气势迫人,让人胆寒心惊。他的嘴角紧紧抿着,不苟言笑,让花蕊有片刻失神,她努力寻找他脸上柔和的神情,可是如今片刻也无。
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师父,没有了柔和的线条,没有了浅笑的眼睛,没有了微弯的唇瓣,看着他们的时候像是看着陌生人,他在她的脸上一闪而过,像是不认识她的样子,她想师父一定生她气了。
她轻轻地唤了一声师父,殷子钰再次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打量了她一眼,才淡淡开口,“是你们破了这个禁制?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师父,你不要怪他们,其实都是我一人所为,是我用无忧剑破开了禁制,但是我们没有放出任何东西,只要再重新封印,应该是可以挽救的吧,” 花蕊尽力想着补救之法,她不想让师父生气。
“你就是魔尊的妹妹,我的第三个徒弟?”殷子钰终于单独向她发问,但听在花蕊的耳中却是一阵刺痛,原来师父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吗?
花蕊艰难的吐出口,“我也没想到阿野哥哥是魔尊,但是我相信师父是不会怪罪徒儿的吧?”
司空阑没想到花蕊在此刻那么在乎殷子钰的感受,他轻嗤一声,道,“我的妹妹才不屑做别人的徒弟,何必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