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看着天气要下雨了,不如我们先在山脚下休息一晚,等雨过天晴了,咱们再上山去?”木护卫看着阴沉沉的天色,忧心忡忡道。
华清公主脸也没有抬,自然也感受到了空气中凉寒的湿润,她轻启红唇,“也好,你看着安排吧。”
禅房里,予凡突然睁开眼睛,一直静悄悄观察他的花蕊突然吓了一跳,他直直的望着自己的方向,她还以为自己被他发现了。
可是很快,他便转过头去,将桌子上的烛灯点亮。一瞬间因为下雨而暗沉的天色却被隔绝在了外面,屋里散发柔和温暖的光芒。
一个小沙弥走了进来,他先是将手中的餐盘放下,双手合十,微微行礼,“予凡大师,该吃饭了。”
予凡轻轻嗯了一声,小沙弥知道他不喜欢被打扰,随即退了出去。
花蕊看着那清粥小菜,不由得啧了啧舌,两个馒头一碗清粥,那清粥里面好像也没有几粒米,让人没有食欲。
她转了转眼珠,想着要不自己去厨房看看,便像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在花蕊走后,予凡将其中一个馒头掰开了一半,中间果然夹着一张纸条,他一点儿也没有意外,不紧不慢的将那张纸条打开,里面却只有四字,“姗姗来迟。”
他不动声色的将纸条放在了烛火之上,燃烧纸张的噼里啪啦声在这寂静的室内,竟然比外面的雨声还要动听,他露出了今日第一个微笑,然而这笑容在烛火的映衬下却显得有些森冷,与他那出尘的气质格格不入。
山脚下只有一个客栈,自然比不上京城里的客栈豪华舒适,不过华清公主倒是没有发脾气,她养尊处优惯了,偶尔试试乡野生活倒也觉得新鲜。
话是这么说,但她身边的婢女仆人一大堆,把她一个人伺候的好好的,烧火做饭不用她管,梳洗穿衣不用她忙,叠床铺被更不用她做,她只是像个大家闺秀一般规规整整的坐在榻前,低头品茗,那屋外的风雨也成了华美的乐章。
她的心情格外的好,不用再对上驸马那张脸了,对底下的侍女也温柔了许多。
“紫苏,这个发簪便赠予你了,你也忙了大半天了,回去歇息吧,”华清公主躺在床上,将床帐放下,不用再虚与委蛇的应付别人。
紫苏在外间应了一声,房间的光线一暗,一个极快的身影闪过,后颈一痛,她便昏迷不醒。那个黑影将她无声无息地抱到榻上,没有惊起屋外护卫的一点察觉。
华清公主睡前喜欢点香,香气里加入了助眠的药,她可以入睡很快,那个黑影在香里加了令人昏厥的迷香,本来已经昏昏沉沉的华清公主此时已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那人将床账掀开,低声说了句得罪了,便将公主扛在了肩上,从窗户口一跃而下。
一道闪电划过,屋外的护卫打着瞌睡,只有忠心耿耿的木护卫还驻守在门口,紧紧的盯着大门和大厅的方向,却不知道屋里的公主早已被劫持走。
国师府,一个清俊的男子正坐在飘满茶香的室内下着围棋,他手执黑子,目标明确,找准时机将对方杀个措手不及。
跟他对弈的男子嘻嘻一笑,“师兄就是厉害,看来我要是想赢师兄,还得下一番苦功夫了。”
国师大人景止看着窗外漂泊的大雨,“公主走了,你倒还挺悠闲。”
“师兄,你还不知道我吗,公主虽然与我成亲已久,可对我的厌恶从来不加掩饰。我自知比不上那个人,但我也绝对不会放手。这女人嘛,抓的紧了也要适当的松一松,只要那风筝的线还在你这儿,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说话的正是当今驸马景容。
“我夜观天象,最近紫微星动,有三星鼎立之势,这让我想到了一桩旧事,”景容又下了一子,缓缓开口。
“师兄是说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