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寺着火的消息也很快不胫而走,街上百姓议论纷纷,花蕊他们临时安扎在一间客栈,因为予凡的面貌让人一眼就看出是个和尚,所以花蕊给他带上了一个帷帽,让他的头不那么扎眼。
花蕊订了两个客房,又给小和尚请了个大夫,知道他只是吸入了毒烟没有其他的大碍后便松了一口气,她给他灌了一杯水,走到了桌子边。
“这场大火来的蹊跷,当时我返回去救人的时候,发现门是向外反锁的,予凡,看来我们的行踪要小心一些,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千万不能被他们发现了,”花蕊忧心忡忡的说着,手里吃东西的动作却不停。
看着她像只小仓鼠似的模样,予凡弯了弯嘴角,“我还怕他们不出招呢,放心吧,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他伸手擦了她唇边的碎屑,有些好笑。
而如今的朝堂之上,宰相大人一直卧病在床,没有上朝,也变成了国师大人的一言堂,因此江州干旱一事便落在了国师大人的身上,皇帝到底还是年轻,将国库的钥匙给了国师大人,让他全权办理此事。
皇上担忧宰相大人的身体,微服出访去了宰相府,浓重的药草味儿从宰相大人的房间传来,府邸上下尽是哀愁之色。
得知皇上亲临,陆启明掀了掀眼皮,却半点没有力气起来行礼,皇上按住他的身子道,“老师不必多礼,学生来看望老师本就是应该的,我将宫中的御医带了几个来,他们的医术都是拔尖的,希望老师的身体能够早日康复。”
“皇上,有心了,”宰相大人的声音有些低沉暗哑,有气无力的道谢。
“对不起,老师,我没有能按照您的吩咐处理好江州一事,学生觉得,若是国师大人能将江州府一事处理好,即便是给了国库钥匙也无妨,老师还是不要为这件事发愁了。”
陆启明两眼一瞪,心有不甘道,“糊涂呀,糊涂。”只这一句却再也说不出任何其他指责的话来,即使他忠言逆耳,有协佐之职,但最终的裁定权还是在皇上的手里,只是他安心社稷,恐大厦将倾,平白的落入小人手中。
“老师好好休息,学生不宜出宫太久,便先行回宫了,”华虞拜了一礼,匆匆而走,他还不想被国师大人抓到错漏,从而引起非议。
陆启明半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着,一步错,步步错,国师大人的气焰会越来越嚣张,说实话,他到现在也看不懂国师大人的路数,说他忠君爱国吧,他做的表面文章丝毫不差,就连先皇驾崩,宫变之时,也是他力挽狂澜,力推华虞上位,可若说他真的毫无私心,也不尽然,否则怎么会打压他,想成为这一国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呢,现在还觊觎了国库的宝藏,当真是深藏不露,极度危险的人物。
他喉咙一甜,拿出帕子轻轻捂在嘴角,几声轻咳,帕子上有些许的血迹,他无奈苦笑道,“如今老之死矣,我是有心而无力呀。”
皇上刚回宫,坐到了御书房里,便听太监来报,说华清公主进宫来了。得知皇妹来了,心下一喜,急急传她入殿。
“皇兄如今是越发的忙了,连皇妹想见您都要排队了,”华清公主忍不住调侃道。
华虞与她从小一起长大,情谊自然深厚些,他瞧着妹妹气色不错,心下宽松些。
自从华清因为被指婚给驸马的事情,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好好聊天了,他知道妹妹怨恨自己,将她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可是这门婚事也不是他所要求的,背后之人乃是国师啊,他连自己的命运都主宰不了,何况自己的亲妹妹呢。
“皇妹莫要取笑为兄,驸马对你还好吗?怎么不见他一起进宫?”
其实早在他还不是皇上的时候,他就听说国师的弟弟爱慕自己的妹妹,奈何当时自己的妹妹与当时的太子殿下有婚约,对人家爱搭不理的,他便也没有在意,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