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前方似有炊烟,许是我哥哥他们暂时驻扎的地方,”驸马终于看到了烟火气,有些兴奋的跟公主说道,但看公主神色平淡的样子,恍惚又想起她与国师之间一直不和,暗自懊恼自己的失言。
“按着行程,国师大人应该早已到了江州府,却故意在蔓离山久驻不去,许是已经听说了皇上已经下旨,由我为副督察的缘故,倒也是有心了,”华清公主微掀开帘角,抬眼往前方那袅袅炊烟望去。
二人正谈话间,紫竹林一阵躁动,股股浓烟冒出,瞬间让道路弥漫雾气,连远方的炊烟也再也看不见了。
驸马勒住缰绳,警惕的在公主车马一侧,却隐约听到此竹林中的异样,像是有马蹄践踏声,又像是阵阵擂鼓声。
华清公主眉心一蹙,“木护卫,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木统领得令,一个闪身翻下了马,如风驰电掣般向那迷雾深处奔去,驸马不敢离开,丢下公主一人,只出声轻抚道,“公主莫怕,我会在旁边一直保护你的。”
随着那躁动声越来越近,景止隐约看到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提着大刀架着黑马从一侧的紫竹林飞奔而来,他所见视线极短,反应不及如螳臂挡车,根本防不胜防,眼睁睁的看着那大刀挥驰而下,将他身前的一名侍卫斩杀于地,他的千里骢受到惊吓,跺跺马蹄往后退了好几步。
而在另一侧,又接连出现两个骑黑马的匪徒,模样也是凶神恶煞,那些保护公主车驾的侍卫都是经看不经打,哪里见识过这样凶悍的打斗场面,双拳难敌四手,个个是丢盔弃甲,四处奔跑。
华清公主也不再淡定,想到唯一能保护自己的木护卫不在身边,心中叫苦不迭,看着驸马接连往后退的模样,心想,到底是个不顶事的,嘴上说的好听,可若是真的危险来临,也只会将她丢在一边,只顾着自己的安全。
话说木护卫在前方也遇到了埋伏,不过好在他武功高强,那些小喽啰不是他的对手,打开一个缺口,朝着那炊烟处奔去,想着不如先去搬救兵,才能将公主救下。
坐在后车的紫苏也是吓得魂飞魄散,自从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就觉得四周的氛围诡异,断断续续听到打斗之声,她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可她也只是个奴婢,哪里有胆子出去与那些硬汉对抗呢。
再说那大汉杀完了一个侍卫,眼睛便朝着驸马的方向瞪了过来,凑得近了,驸马才看清楚他的半边脸被遮住了,只露出一只漆黑如墨的大眼瞪着他,驸马心神一颤,想到车驾里的公主,竟生出些许勇气,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公主。
旁人都以为他是闲散驸马,身形瘦弱,毫无男子气概,活像一个小白脸,但却鲜少有人知道他有一手好骑射,拈弓搭箭,百步穿杨,是个马上将军,他抽出身后的箭弩,瞄准那人凌厉的眼睛,搜的一声箭体离弦,直冲那人的眼睛而去。
就连华清公主也没看过他这个样子,一瞬间也看呆了,这真的是他那个驸马吗?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样子,离弦之箭竟有如此力道,正心下诧异之间,驸马向她伸出手来,“公主,上马。”
华清公主此时也顾不得骄矜姿态,想也不想的便握住了那只有力的大手,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竟有一种难言的安全感。
趁着那大汉躲闪箭羽之时,驸马一扬马鞭,也不顾车后还有紫苏未救,趁着四下纷乱之时,紧紧的往炊烟来的方向赶去。
那大汉侥幸躲过那支箭羽,却被箭擦伤了脸皮,身后冒起一股冷汗,万万没想到,这也不是一个小瞧之辈。
“大哥,公主跑了,”从另外一侧冲过来的黑马壮汉朝他大喊,询问是否要追上去。
“穷寇莫追,”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还是到江州府再做打算吧。”
另外一个年纪轻一点的黑马青年挑起